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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做什麼?」
南迦一動不動,任由她伺候,回道:「有個畫展,過去看了下。」
「給朋友捧場?」
「不是。」
紀岑安說:「那是受了別人的邀請。」
南迦頷首,輕聲細語:「算是。」
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聊,頗有時光倒流的幻覺。
她們之間也不是沒有這麼和睦的時期,有一陣也挺好的,跟現下的情形差不多。
不過那段日子維續的時間不長,沒超過半個月。
如此近距離緊挨著,又是這樣的場景……有意無意的,紀岑安感覺到南迦往後退了些,抵到了自己懷中。她身形一滯,沒了後一步的動作。
面前的女人溫軟,酒氣中帶著淡淡的香水味。
木質調的氣息,豆蔻的柔和中夾雜著白麝香的穩重,清淡,又極有層次感。
記憶中熟悉的味道,絲毫沒變。
衣料太單薄,前後依靠在一處,相互都能清晰感受到各自的體溫,以及對方的每一個細微動作和變化。
南迦又往後挨近些,一隻手搭在了紀岑安還沒放下的左臂上。
紀岑安僵著,沒回應。
睡袍將女人有致的身形曲線淺淺勾勒出來,襯出內裡的高低弧度,甫一低眼就能看個清楚完全。
南迦微微用力,揉捏著她的腕節。
一下,兩下……
紀岑安指尖不受控制地動了動,濃密的眼睫輕顫。
衣帽間的燈光不如外頭的刺眼,多了兩分朦朧氤氳。
無形的壁壘不知不覺間築起,將她們都困束其中。
南迦轉過身,抬手摸摸她的臉,舉動輕柔緩慢,拿掉那頂鴨舌帽。
紀岑安沒阻止,不攔著這人。
少了帽子的遮擋,凌亂的頭髮垂落,那張久違的面孔輪廓便顯露出來。
指腹在她臉側劃了劃,撫到下巴那裡,停留兩秒。
南迦望著她的眼睛,直直對上,低聲問:「為什麼要回來?」
眼皮子半合,紀岑安別開了臉。
不願意對峙。沒說話,避而不答。
南迦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手又撫向她的耳後,南迦摸到了口罩繩子,卻不解開,只拂了拂她的頭髮,細心將其別到後面,再是緩聲說道:「其實也不是很像,你跟她不一樣……」
第9章
二人面對面站著,宛若極盡親暱的一對。
溫情柔順的舉動,呢喃似的的低語,相互間曖熱,平和,近距離的接觸與碰挨,無一不纏綿悱惻、難捨難分。
但南迦口中的話語卻又如同細薄的利刃,不留半點情分。適才還做出那樣難以琢磨的行徑,分明是要靠近紀岑安的,可下一刻就抽離得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眷戀,平淡得過分。
紀岑安抿抿唇,掀起眼皮子再望向對方。
南迦又恢復成最初的態度,將她當成陌生人江燦,白皙的手為之理順衣服領口,溫柔克制到了極致。
理智,清清冷冷。
與往常對待其他人一般無二,不會太過漠然,亦不至於熱切,分寸得當,不偏不倚。
「今晚就到這兒了,耽擱江小姐你的時間了,麻煩你大半夜還來跑一趟。」南迦放下胳膊,得體地笑了笑,方才那一瞬間的失神不復,取而代之的是遊刃有餘,視若等閒地處理當下的所有。
紀岑安怎麼不能領會,一聽就有了數。
見次面而已,不能代表什麼。
對方大費周折請她到這兒,可不是為了敘舊或重歸於好,剛剛能好聲好氣說上幾句已是極限,別的更無可能。
紀岑安唇瓣翕動,應該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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