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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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蹤之後也回過了味來：這樣的表現絕非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可以做到的事情！與其說她是個早熟的小孩，倒不如說她本身就像個成人……

更何況這位小女孩還當著風翔與無蹤的面，自稱為“愛麗絲”，同樣也讓風翔有了更多的聯想。

他心中一動，低聲問道：“你是哪位愛麗絲呢？”

愛麗絲果然回以了一個微笑，“就是如您所想的那個。”

他們兩人乍看起來很像是在打啞謎，可無蹤在怔了一下後也回過了味來，她臉上驚訝的神情更甚，在風翔耳邊低聲問道：“她就是那個愛麗絲？那些孩子們的‘母體’？”

“是的。”答話的卻是愛麗絲本人，她點著頭，臉上還掛著絲微笑，“我就是你們所知道的那個……最初的‘愛麗絲’……”

這一瞬間裡，無蹤有些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風翔反倒挑了挑眉，沉聲問道：“如果你是那位愛麗絲的話，這時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以這麼古怪的形態——就我所知，你的年歲可沒有這般年輕！”

與最初的那個愛麗絲有關的大部分情報，風翔、無蹤都有透過被捕獲的靈吸怪而獲悉了。不說年齡這種小問題，就是她悽慘的遭遇與此時的處境，也是同樣清楚的。愛麗絲有著能夠操縱指揮被病毒感染而變異的怪物們的能力，也因為如此而被耐奧祖親自關押了起來。她受到了靈魂與肉體的雙重束縛，更還遠在一洋之隔的亞歐非大陸上……

這樣的她，又怎麼能夠……在此時……出現在這裡？

風翔的疑惑是相當正確的。

聽他這麼問，愛麗絲的目光馬上就有所暗淡。她沉吟著，好幾秒後方才開口說道，“因為現在的我，既是那個愛麗絲……卻又並不是那個愛麗絲啊……”

相當深奧的一句話，風翔與無蹤都不能馬上理解，所以緊跟著，她就又具體解釋起來。

……

原來在愛麗絲被耐奧祖捕獲之前的那幾天裡，她就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下場。絕無能夠倖免的可能，卻也不甘心那樣束手待斃。擁有這個世界中最為強大的靈能的愛麗絲，又要比這個世界裡其他那些人更要理解耐奧祖的可怕與他想要達到的目的……就更不願意成為巫妖王手中用來屠戮原本同伴的武器。

所以在那時，她冒著極有可能會立即身亡的危險，將自身的一部分意志混合著靈能從自己的身體裡分離了出去。這個冒險的舉動僥倖的瞞過了耐奧祖，也讓愛麗絲的身體與靈魂同時沉寂之後，那股意志依然可以享有寶貴的自由。

“可也僅僅是能夠感知外界那種程度罷了……在那個時候，我根本無法對外界反饋自己的資訊。站在他們人面前也無人能夠看到，說出的話同樣也沒有人可以聽到……呵，倒有些像是，我們小說中經常會提到的‘幽靈’呢。”愛麗絲悠悠的嘆了口氣，方才繼續說了下去。

她以那種形態在這個世界裡遊蕩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直至一些原保護傘的研究人員，因為各種原因投靠了耐奧祖，轉而為他效力之後。

這個事情也漸漸有了些轉機。

——因為研究員們的提議，“指揮官”計劃開始上馬研究。

那些成為了半死不活的怪物們的研究員，所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利用愛麗絲的本體，克隆出更多的愛麗絲，以進行各種研究。

大量的愛麗絲隨之被製造了出來，將她們當做研究素材的研究們，卻是沒有料到，他們這樣的作為，卻是無心的給予了愛麗絲那股意志重返現實的機會。

“也許是那些姐妹們與我源於同源的原因，‘我’能夠很好的和她們溶於一體，變得再也分不出彼此……”

愛麗絲現在所說的，就是她在發現這個意外之喜之後，那段時間裡的全部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