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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233，統子之後還回來過一次，主要內容是告訴她自己的績效雖然被扣光，但總系統體恤它畢竟是個小新人，所以發了很多辛苦費，它現在享有了資料芝士瓜子自由，每天躺在海灘上度假，讓她無需掛礙自己，沒有被罰。

越夏雖然很為它感到高興，但是腦海里總是浮現出一個機箱躺在度假椅上，遠方由0和1組成的資料海浪潮湧潮落的畫面，竟有幾分說不出的詼諧：「……」

這兩個月，她還發現了一件事。

那就是時雲諫似乎不會生氣。

與其說是不會生氣，但更像是根本不懂怎麼生氣，每次有什麼事情都不會直說，而是默默選擇接受，而越夏當然不知道，直到有一天，洛澤都看不下去了。

「你已經一週沒跟他一起吃飯了。」洛澤正在包花捲，她現在在越夏面前也把包袱全丟了，素著張臉，鼻尖翹翹的，看上去特別小，「他沒說什麼嗎？」

越夏對她這個問題感到有些莫名，「沒啊。」

王詩雅也覺得不太對勁了：「他就沒點小脾氣什麼的？」

越夏搖搖頭：「沒有。」

當然，生氣不代表要限制另一半的人身自由，只是前兩個月應該是熱戀期才對，想多相處一會兒自然是人之常情，但越夏還是和以前那樣上竄下跳，這跑那跑的，動輒找不到人，時雲諫竟然一點意見都沒有，也算是很離奇了。

……明明外表看上去不太好相處的樣子。

被這麼一說，越夏深思熟慮片刻，突然發覺一個事實：「……他好像沒有生氣過喔。」

唯一在她面前不太高興的一次，就是自己醉了之後親了人家還不給答覆，但那比起「生氣」，更像是「撒嬌」，所以，大概也不算生氣。

洛澤皺眉：「一次也沒有？」

王詩雅重複：「一次也沒有？」

越夏篤定：「一次、也沒有。」

洛澤：「就算你天天一打遊戲就聯絡不到人？」

越夏：「嗯。」

王詩雅：「就算你去哪都不告訴別人，老讓人擔心？」

越夏：「嗯。」

洛澤：「就算你工作老是要人催，不兇就不做？」

「嗯……怎麼突然變成我的批評會了！」越夏敏銳發現不對，在被罵之前拔腿就跑，「那我該去問問才對。」

她沒有直接跑去問時雲諫，而是先去問了還在國外出差的姜書瑤。

姜書瑤很快就接了影片電話，她在國外，這時已經是夜晚了，卻還是穿戴整齊地在桌前處理公務，聽到越夏的問題，很是疑惑：「所以，你想知道時雲諫為什麼不生氣？」

「嗯。」越夏扶著下巴，深思熟慮道：「因為，你好像也從來不生氣。」

姜書瑤笑開了，「我脾氣很好嗎？」

越夏想都不用想：「當然了！」

姜書瑤要是脾氣不好，那世界上就沒有脾氣好的人了。

「其實，」姜書瑤把手頭的筆先放下，用心替她分析，「每個人生氣的點不一樣。有些時候，一些小事不至於會生氣，但不代表他不在意。」

越夏眨眨眼，覺得這話好抽象，於是決定舉例嘗試：「我把你的工具弄壞了，修不好了。」

姜書瑤：「沒關係。」

越夏：「你回國的時候我可能不能來接你了。」

姜書瑤：「你有空就來，沒空也沒關係的。」

越夏：「昨天阿姨的資訊不小心沒有看到，讓她擔心了。」

姜書瑤：「好好解釋一下的話，媽媽會理解的，不用太在意。」

越夏：「我最近又交了好多好朋友，都是很可愛的女孩子。」

「……好啊。」姜書瑤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