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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感謝那場刺殺,否則也不會有這封滿是“父子之情”的書信。
他不如郗超有才,能模仿他人字跡,做到一模一樣惟妙惟肖。為了保密,石劭之外,也不能將事情說於他人知曉。
但他有一樣旁人都沒有的底牌。
摩挲著額間的紅痣,桓容發出一聲冷笑。
翌日,西城軍營營門大開,近百名青壯魚貫而出,領取配發的皮甲長矛,由典魁和錢實帶領,手持“徵發令”,前往附近幾縣徵發流民。
“朝廷授命大司馬聯合諸州刺史北伐,今徵發流民青壯至鹽瀆以備軍需。”
有縣令提出異議,典魁當即圓睜虎目,拳頭握得咔吧作響,威脅之意十足。
錢實冷笑一聲,祭出桓大司馬手書,丟擲蓋有大司馬私印的調令,筆鋒銳利,字字清晰。誰敢說不是桓大司馬的字跡,大可以送去姑孰求證!
姑孰什麼時候送來的信,重要嗎?如果事事被人看在眼裡,任由區區一個縣令掌握住行蹤,那還是桓大司馬?
反對聲被迅速壓下,幾名縣令的發財計劃就此流產,強行扣下的流民分批被帶往鹽瀆。
訊息傳出,郗刺使哈哈大笑,暢快道:“桓元子,合該你有今日!”
“明公,僕不慎明白。”
郗愔坐到榻前,笑道:“桓元子欲取京口,如今諸州皆聞。朝廷尚未下令,他便耐不住插手進來,換做爾等會怎麼想?”
室內頓時一靜。
“事情傳出,其擅權之名定將更勝。之前依附他之人也將考量,如我去官,其手握兩府兵力,掌控建康東西門戶,天下誰還能奈何於他?”
更妙的是,動手的是桓容!
傾向於輔助晉室計程車族高門定會警醒,猜測桓溫將嫡子送到鹽瀆,必是早對京口有所企圖。太后也會明白,模稜兩可絕不可為,欲儲存晉室,必要先保住京口!
“只要南康公主入臺城,懿旨定下!”
第五十四章 驚怒
忠僕自鹽瀆出發,先乘馬車後改行船,日夜兼程,終於在寒食節當日抵達建康城。
彼時,城中家家戶戶禁絕煙火,每餐以黍粥和醴酪為食,並在門前插柳,行郊野祭祀。
城中食鋪酒肆皆關門閉戶,秦淮河上也不似往日熱鬧。
沿河北岸,可見三兩牛車停在一處,有士族郎君臨河而立,鼓瑟吹壎,悼念古時賢臣。悠長樸拙的古曲流入風中,令人不禁潸然淚下。
青溪裡,庾氏府門緊閉,門前垂柳折斷,隱現蕭條之色。
同在一里,殷康的家宅卻比往日熱鬧。
日前殷凱得大中正品評,選官著作郎,任職中書省,負責編修國史。聖旨既下,環繞在殷府上空的陰雲散去大半,殷康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落了回去。
“阿子既任中書省,當朝乾夕愓,竭盡所能,不負一身所學。”
殷康孜孜教誨,殷凱正身聽訓。
“我之前擔憂,從兄之事將累及阿子。如今再看,實是杞人憂天。”
屋內沒有旁人,殷康說話便少了許多顧忌。
對身在獄中的殷涓,他是既可憐又痛恨。
可憐殷涓身為士族家主,如今身陷囹圄,即便能保住性命,也會被貶為庶人,三代之內難有再起的機會。
痛恨他梗頑不化,固執成見,沒有識人之明,得罪桓大司馬不說,連郗愔都看他不順眼,最終落進一場亂局,成為兩人角力的犧牲品。
“阿父,伯父之事,當真沒有半點轉圜餘地?”
殷康搖搖頭,長嘆一聲,道:“桓元子不會放手,郗方回亦然。”
“兒聞姑孰上表,言郗方回欲辭官交出兵權。兒不甚明白,郗方回為何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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