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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口袋空空,只加快腳步趕往北城應徵,好歹能吃一頓飽飯。
盧悚幾人混在人群中,故意穿得破衣爛衫,臉上抹著泥灰,就為裝得更像一些。
聞到蒸餅的香氣,看到街邊竟然有食鋪提出肉湯,兩個賊匪忍不住了。
自彭城逃入幽州,為躲避追兵,一路之上風餐露宿,幾乎沒吃過一頓飽飯。想到林子裡獵只兔子解饞,險些被鄉民亂棍打死。
如今這世道,什麼都沒有口糧珍貴。
他們打獵的林子恰好挨近一塊新開墾的荒地,地裡種了粟米,村民看得寶貝一樣。見他們形跡可疑,以為是過路的流民想要入村偷盜,自然不會多麼客氣。
隨著一聲呼喊,幾乎是全村出動。
雙拳難敵四手,盧悚幾人很快被打得落荒而逃,兔子沒獵到,反倒落下一身的淤青。一個賊匪的胳膊脫臼,肋骨這段,不是遇上流民隊伍中的大夫,幾乎能疼死在路上。
盧悚趁機和這些流民套交情,知曉幽州徵兵之事,乾脆加入隊伍中,打算一起混進盱眙城。
沿途之上,盧悚發揮所長,自稱“大道祭酒”座下道人,吹得神乎其神,更表演了一手“大變清水”,很快發展出五六名信徒。
並非流民愚昧。
每逢亂世,百姓遭逢苦難、家人四處離散,最需要精神寄託,宗教總是能大行其道。
正宗的佛、道且罷,如鄉間淫祠乃至盧悚這樣的騙子都屢見不鮮。
有流民被盧悚蠱惑,自然也有人不買他的賬。之前為賊匪醫傷的大夫就覺這幾人不妥,後悔將他們帶入隊伍之中。
見被蠱惑之人越來越多,實在無法勸說,大夫乾脆尋藉口脫離隊伍,遠遠的躲開。
換做以往,盧悚必不會輕易放他走,總要想方設法將人害死,以免留下後患。
然而此人身份特殊,一路救死扶傷,極受流民尊重,不能將事情做得機密,盧悚不敢輕易下手,唯恐會引來眾怒,打破大好局面。
為能順利進入盱眙,盧悚只能暫時收起毒辣的心思,留待日後再說。
好在中途沒有再生變故,一行人順利抵達盱眙。
排隊入城時,盧悚突生歹意,藏在人群中喊了幾嗓子,意圖引起混亂。不想城中的兵卒早有經驗,反應十分迅速,讓計劃付之流水。
走在盱眙城中,盧悚在心中盤算,不能真去城北,更不能應徵。但四周都是人,想要脫身並不容易。
正想著,身側忽然起了一陣爭執,循聲看去,差點當場破口大罵。
原來賊人耐不住腹餓,竟上前買了蒸餅。見攤主之妻有幾分姿色,嘴賤的調戲兩句。哪想攤主是個暴脾氣,一言不合就要開打,順手拽出一根燒火棍,瞪著眼就掄了起來。
吵鬧聲引來巡城的私兵,許超上前查問情況,攤主當面說“賊人不地道,是外來的無賴子”,背過身卻道:“這幾人不像是流民,小人見過北來的鮮卑胡商,他們都用這樣的錢。”
說話間,攤主取出賊匪給的銅錢。
這些錢幣制作精美,關鍵是非晉朝所鑄,明顯是在北地部落之間流通。
許超心生警覺,不能就此斷定兩人是鮮卑探子,但也沒理由輕易放過,二話不說將兩個賊人押下,先帶回去審問再說。
賊人掙扎的過程中,不小心現出腰間匕首。
這下更不得了,許超親自卸掉兩人兵器,當場五花大綁,就要帶回營中。
“他們還有同夥!”
意識到這兩人身份不對,一同入城的流民高聲喊道。
盧悚就要腳底抹油,未料膝窩被人狠狠踹了一腳,踉蹌兩步,連同剩下的賊匪一起撲倒在地,正好滾在許超腳下。
看清踹自己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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