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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四郎君當時的心情,除了愕然還是愕然。
他自認飯量不小,父子十人一同用膳,常常能讓廚夫冒出滿頭大汗。但桓容不通武藝,又非將兵,身形甚至有些瘦弱,這個飯量委實有些奇怪。
吃過五碗,秦璟終於沒忍住,打破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開口道:“容弟。”
桓容抬起頭,甭管吃了多少,照樣姿態優雅,嘴邊沒有一顆飯粒。
“容弟每餐均為如此?”
“不。”桓容搖搖頭。
秦璟稍微鬆口氣。
“今天太熱,胃口略小,平日能吃一桶半。”桓容笑了笑,繼續添飯夾菜,一派士族郎君風範。
秦璟一口氣哽在嗓子眼,赫然發現,他對桓容的瞭解有些太少。
然而,秦四郎君並未察覺,阿黍和小童看他的目光同樣震驚,甚至充滿敬畏。
為何?
除桓禕之外,能和桓容一同用膳,堅持不數飯粒之人實在是鳳毛麟角,少之又少。秦璟竟不落桓容之後,整整吃下一桶稻飯!
“難怪郎君同秦氏郎君交好。”
都是如此的風神俊朗,飯量超過常人,按照郎君的話來講,必定很有共同語言!
第五十九章 晴天霹靂
西河郡,秦氏塢堡
自立春至四月間,西河、武鄉、上黨、河內等郡均是豔陽高照,滴雨未下。
農人為保春耕,每日早起擔水澆灌田地。因溪流陸續乾涸,河流水位下降,河流附近的村落很快起了爭執,為爭奪水源發生衝突。
衝突最厲害的一次,兩個村落的壯丁混戰到一處,多人受了重傷,險些鬧出人命。饒是如此,爭水的村民也沒有收斂,最後甚至牽涉入流民。
隨著旱情加深,衝突愈發嚴重,治書史和鄉正出面都無法彈壓。最後是秦瑒奉秦策之令,率兩百騎兵趕到河口,相距百米立下木牌,嚴責攔截河流之舉,方才消弭一場禍亂。
事後追查,是有氐人的探子偽裝做流民,混入塢堡外圍,鼓動流民村落爭水,並且散佈謠言,說是塢堡糧食不足,新來的流民都會被餓死。
連年戰亂,家人離散,流民最怕的不是亂軍而是飢餓。
流言傳播之廣超出想象,部分堡內居民都受到影響。
秦瑒查明流言源頭,抓獲氐人的探子,發現五個是漢家子,兩個是有漢家血統的胡兒,當即氣得咬牙。
“數典忘祖,無恥之尤!”
秦玦和秦玸收起玩笑,看著雙眼發紅的秦瑒,也是雙拳緊握。
“阿兄,這幾人如何處置?”
“先問過阿父。”秦瑒深吸一口氣,硬聲道,“如阿父點頭,就將他們交給張參軍。”
“交給張參軍?”秦玦愣了一下。
“這幾人敢冒險混入塢堡,光抽鞭子怕是沒用。張參軍家學淵源,以他的手段,石頭都要開口!”
話音剛落,便聽身後有人言道:“郎君如此誇讚,禹愧不敢當。”
說話的是個年過而立的文士,身高超過七尺,穿一身灰色長袍,髮束葛巾。臉型狹長,五官不算俊朗,一雙眸子卻是極其有神,落在人身上,彷彿能直視心底。
此人姓張名禹,字叔臣,是西漢御史大夫張湯的後人。在太史公司馬遷編撰的史記中,為酷吏專門列傳,張湯赫然在列。
張湯好用嚴刑峻法,專門同豪強作對,本人卻是清廉簡樸,既有酷吏兇名,又有廉吏美譽。
作為張湯的後人,張禹身奉祖訓,不喜儒學專好刑律,秦瑒說其“家學淵源”,並無半分貶義,實為褒獎。
北地戰亂百年,胡人南遷佔據漢家土地。
秦氏塢堡孤立西河,遭群狼環伺,需要張禹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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