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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州剛入治下不久,固然有尚武的風氣,民心依舊有所保留。
賈秉向桓容建議,無需將州內官員全部撤換,以免造成人心不穩,可以一點點向內摻沙子,從幽州的豪強士族,到隨袁峰投效的袁氏舊人,均可向州內安排。
“三方角力,自無暇生出他念。明公只需穩坐棋盤,執棋落子即可。”
之所以敢這樣安排,全因豫州地理位置特殊。東臨幽州,西接荊州,南靠江州,三面都是桓氏勢力,州內官員想生二心另謀他主都不可能。
除非向北跑。
而以為目前秦氏和幽州的關係,十有八九前腳剛投,後腳就被綁成粽子押回來。
投靠氐人?
這個念頭壓根想都不用想。
未曾出仕也就罷了,但凡能被朝廷選官,皆有家族為根基,捨棄家族投靠胡人,祖宗都會被氣得從墳墓裡跳出來。
沒用太長時間,豫州的形勢漸趨平穩,縱有一兩個不平的聲音,也沒濺起多大的水花。這讓等著看熱鬧的某些人很是失望。
所謂的“某些人”,既有與桓容不睦的對手,也有桓熙桓濟等同父兄弟。
每每想到這裡,桓容都覺得費解。
要說看不清形勢,未免有些牽強。可以家族為先的當下,如此數鼠目寸光的確讓人無語。難怪歷史上會聯合桓秘加害桓衝,最後事敗被流放,估計雙眼早被嫉妒和不甘矇住,智商常年不線上。
相比之下,琅琊王氏、太原王氏能根基牢固,人才輩出,延續幾百年,形成獨特的門閥政治,絕非沒理由。
想到自己要面對桓衝一樣的“難題”,桓容難免有幾分頭疼。
桓衝好歹是叔父,處置桓熙桓濟不用留手。自己是這幾個“智商不線上”的兄弟,動手難免被世人說嘴。
先前非議桓大司馬的刀筆,此刻怕早已盯上自己。
但因此退縮,放任桓熙桓濟等胡鬧,桓容絕對做不到。與其等他們鬧出亂子,給外人可趁之機,還不如自己下手。
反正都有“水煮活人,喜食生肉”的兇名,再加一兩樁又有何妨。
歷史是任憑人打扮的小姑娘。
等他手握大權,俯瞰世間眾生,讓史官春秋一下,想必不是什麼難事。
換做三年前,桓容絕不會有此類想法。現如今,他徹底融入這個時代,走上和預想中完全不同的道路,不能以此間規則行事,早晚會被對手吞噬。
思緒翻騰,額際一漲一漲的疼。
桓容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突起的煩躁,除下木屐,邁步走進房門。在外室暖了片刻,方才行入內室。
彼時,南康公主和李夫人正坐在屏風後,展開姑孰送來的書信細讀。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屏風前,一身素色長袍,髮束葛巾,竟是許久不見的郗超。
桓容詫異挑眉。
看看側身行禮的郗超,又看看白玉鑲嵌的屏風,不禁暗道:這位怎麼會來盱眙,難道不怕親孃仍記前事,將他一劍扎個對穿?
“見過郎君。”
郗超在桓溫幕下多年,官至侍郎。在桓溫活著的時候,即便品位高於他的官員,都要對他客氣幾分。如今桓溫去世,他又同郗愔決裂,估計日子不會太好過。
想到這裡,桓容無聲嘆息,拱手還禮,又問候過親孃和李夫人,方才正身坐下。
“郗侍郎前來報喪。”南康公主聲音微啞,“你父病發突然,來不及見最後一面。你需儘快動身前往姑孰,同你幾位叔父和族中商定喪葬之禮。”
“諾!”
時下無需守孝三年,更無丁憂一說。
桓容身為幽州刺使,同時掌控豫州,不能長時間離開盱眙,待桓大司馬出殯之後,就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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