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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被大君得知,恐不好收場。”
“這倒無需擔心。”
南康公主捏了捏額角,沉聲道:“司馬昱做過多年丞相,沒少和士族權臣打交道,不會不知道新安的性子。如今病入膏肓,兩個兒子不孝不忠,決心為女兒尋條生路,理當留有後手,不會讓新安往死路上撞。”
事實上,書信本不該這時送出。
司馬昱不知桓溫重病,在他看來,即使建康生出變故,最終皇位易主,稱帝建制的也該是桓溫,而不會是桓容。
至於司馬曜和司馬道子,早讓他寒透心,是生是死全看上天。他甚至暗中在想,既然投靠褚蒜子,那就親自體會一下,這女人是不是真正護得了他們!
桓濟已經廢了,司馬道福不可能有親子。與南康公主和桓容相比,對桓溫構不成任何威脅。
無論禪讓還是起兵,他日登上皇位,為彰顯仁慈,桓溫都會留著她,用來堵住世間幽幽眾口。
假若桓大司馬未能如願,憑藉手中金印,司馬道福亦能尋到庇護。即使不能如以往自在,總不會輕易失去性命。
可惜司馬道福沒有聽親爹的話,提前將訊息透出,增出太多變數。
難保桓大司馬不會聽到風聲,繼而下令嚴查。如此一來,司馬昱的苦心恐將白費。
“倒也未必。”南康公主垂下眼簾,嘴角掀起,“你父未必會留意此事。”
“阿母?”
“官家派人往姑孰送信,請你父入朝輔政。可惜你父出行不便,固辭不去。”
“沒下明詔?”
“沒有,僅是一封私信,未用天子印,三省一臺都不曉得。”南康公主又捏兩下眉心,李夫人放下墨條,以絹帕拭淨雙手,移坐到公主身後,替她輕輕揉著額角。
這樣的情形,桓容見了不是一次兩次。
起初還有幾分不自在,如今已能淡定以對,安然處之。
“官家重病,遲遲不立皇太子。如今一邊送出金印,一邊秘召你父入京,難保是什麼心思。”
南康公主靠在榻邊,唇邊的笑意更冷。
“且看吧,不用多久,臺城和建康都會亂起來。”
思量可能出現的情形,桓容不禁心頭髮沉。
如果沒有金印之事,他大可以置身事外,全當看一場大戲。等到幾方勢力力氣耗盡,再背靠幽州伺機行事。
可惜時不待人,留給他的時間太少。
本想囤積糧甲兵器,大量徵召州兵,進一步壯大實力。自此手握錢糧人丁,縱然不能馬上入主建康,也能割據一方,立於不敗之地。
哪料想,計劃沒有變化快。
司馬昱病得突然,眼見命不久矣。司馬曜和司馬道子壓根沒心思做孝子,直接撇開親爹,爭相與褚太后聯手。
渣爹重病在床,沒法踏出姑孰半步,未必活得過司馬昱,後者想禪位都不太可能。
建康人心難料,王獻之已有整月未送出訊息,彼此的盟約愈發顯得脆弱。
桓容不得不繃緊神經,告訴自己不能急躁,務必要鎮定。
他要面對的不是小河淺溪,而是一場滔天洪水。稍有不慎就會被捲入漩渦,被藏在水下的大魚撕碎,終至屍骨無存。
貿然闖進激流是愚者所為,很可能會葬身水底。
然而,想要達成目的,又不能完全置身事外,成為真正的“看客”。
“阿母,日前阿父上表,言指東海王有逆反之心,請廢其庶人,因官家病重,至今朝中沒有絕斷。兒欲上表為其說情。”
話題轉得有些快,饒是南康公主也不免愣了一下。
李夫人停下動作,斟酌片刻,笑言道:“殿下,郎君此舉大善。”
大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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