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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獻之有兩任妻子,前任郗道茂是東晉才女,出自高平郗氏,祖父是東晉名臣郗鑑,桓溫帳下參軍郗超正是她的堂兄。後任司馬道福現在還是桓濟之妻,桓容的二嫂。
無論前任後任,都能和桓家扯上關係。
桓容面帶笑容,仔細打量王獻之,暗地裡琢磨,假設桓大司馬沒有去世,桓家勢力未被打壓,司馬道福還會同桓濟仳離,不惜背上攆走前婦的惡名也要嫁給王獻之?
可惜,假設只是假設。
凡事牽扯上政治難免過“俗”。沒準真是帥哥威力過大,迷得餘姚郡公主踹了桓濟也說不定。
桓容生得極好,眉間一點硃砂痣更顯得靈透。
少年聲音清朗,未見同齡人的沙啞,反而格外悅耳。說話時嘴角不自覺上翹,眉眼稍彎,竟讓王獻之想起母親最愛的狸花貓。
思及桓、庾兩家之事,王獻之不由得憐惜之意大起,撇下親兄弟和堂兄弟,一路之上與桓容並車,為他介紹建康風貌,長幹裡的風土人情。
謝玄反倒被擠到了一邊。
看著行在右前方的兩輛牛車,謝玄對兄長謝靖笑道:“能得子敬的眼緣也是不容易。”
王獻之的性情貌似平易遜順、聞融敦厚,實則卻非如此。如果看不上某人,壓根理都懶得理。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庾氏兄弟。
甭管庾攸之還是庾方之,完全是拜訪一次打臉一次。為求一幅字,還要繼續送上來給人打,不打腫不算完。
知曉桓容能得王獻之另眼相看,庾攸之八成會氣得吐血。
要麼說,在刷臉的時代,有一張得人緣的面孔實在是太重要了。
桓容苦背族譜,死掉無數腦細胞,勉強梳理清同建康士族的姻親關係。行路之上,除了王獻之和謝玄,凡是有印象的族姓郎君,多少都能說得上話。
桓禕陪在身邊,目睹此情此景,嘴巴越張越大。
他竟不知道,阿弟這般厲害!
同行健僕更是抬頭挺胸,與有榮焉。自家郎君能同得王、謝高門郎君談笑自若,彼此交好,再沒有更長臉的事情了!
遙想前頭三位公子赴上巳節的情形,禁不住搖頭,暗地裡嘆氣。
嫡子終歸是嫡子。
得南康公主和大司馬教導,無論品貌才學,小公子都是桓氏族中頂尖。便是早年號稱大才的桓秘,在桓容的年紀也未有這般境遇。
牛車緩慢前行,車輪壓過石路,咯吱作響。
長袖大衫計程車族郎君坐於車板上,一邊欣賞美景,一邊談詩論道。其人或風儀嚴峻,或爾雅溫文,或瀟灑不羈,或清和平允。無論何種情態,皆是面容俊美,身姿挺拔,氣度不凡。
車架過處,引得秦淮河兩岸人潮洶湧。
年輕的小娘子、風韻猶存的婦人均走出家門,駐足河岸旁,翹首觀望郎君經過。更有小娘子摘下發間飾物,取出隨身繡帕,爭相投入車上。
一時香風嫋嫋,花雨陣陣。
女兒家的笑聲流淌耳邊,清脆嬌美,似春日譜出的佳曲。
此情此景,唯兩晉獨有。
桓容年紀尚小,身在隊伍中間,照樣被繡帕蓋了滿頭,車板落下絹花細簪無數。謝玄和王獻之等人的牛車則是“重災區”,眨眼被錦繡堆滿,各式環佩簪釵閃爍其間。
越向前走,女郎們越是熱情。
至河柵籬門前,牛車已經不能稱為牛車,完全成了色彩斑斕的“花車”。
謝玄等人已經習慣,神態自若的取下繡帕絹花。
小童婢僕熟練的清點,不時互相對比,哪家郎君收到的“愛慕”更多,哪位郎君不比昨年。
桓容事先不知,阿谷卻早有準備,一邊清理車上一邊暗道,回府後定要報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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