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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照著他，那身後拖出的長長影子，寫滿了孤獨與自閉。

這是怎麼了……

柏今意仔細回想了下死神應該要去幹什麼。

是去機房或圖書館拿電腦上上網咖？為什麼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難道是鬧出鬧鬼的動靜，別人受驚嚇，死神受傷？

雖然有些難為情，但柏今意確實對死神為什麼會這樣，產生了濃濃的好奇心……和一點點幸災樂禍。

&ldo;死神。&rdo;

&ldo;死神也有名字。&rdo;白球球沒有動，只有悶悶的聲音，從帽兜底下傳出來。

&ldo;簡無緒。&rdo;柏今意第一次叫出這個名字，一種非常陌生的感覺。

&ldo;嗯。&rdo;依然是悶悶的聲音，依然是一個白球球。

&ldo;你怎麼了？&rdo;柏今意伸手戳了戳白球球，對上鬼，他的社交距離真的近了很多。

他的手指沒有阻礙地穿透死神的身體，死神是正常幽靈狀態。

不過被人的手指穿透身體，死神肯定是有感覺的。

白球球動了下，帽兜抬起來，柏今意見到了死神的臉。

一張超級喪氣的臉。

&ldo;我下午按你說的，去圖書館找電腦上網。&rdo;相較於柏今意，簡無緒真是一個很願意分享的死神，他已經開口說話了。

&ldo;嗯。&rdo;

&ldo;你中午說的和談，我覺得有道理，但是口說無憑，這個要落實下來，要同時規範我們兩個。&rdo;

&ldo;……&rdo;只是隨便用權宜之計糊弄死神的柏老師有點慚愧。

&ldo;我想擬一個《人鬼互相侵犯條約》，約定我們互不侵犯的時間，和互相侵犯的時間，以及不侵犯的辦法，和侵犯的辦法。&rdo;

&ldo;。&rdo;

&ldo;我想要上網找找例子。&rdo;

&ldo;……&rdo;柏今意覺得自己彷彿預見到了故事的結局。

&ldo;但是很多網站，都要登陸帳號，我沒有帳號就想註冊，但是註冊要手機號，我也沒有手機號‐‐&rdo;簡無緒開始看著柏今意了。

那雙很容易流眼淚的眼睛，現在正水水的，柏今意總覺得自己的回答必須小心點，否則他又要眼淚過敏了。

他斟酌道：&ldo;這種東西，與其上人類的網站查，是不是其實更應該上你們地府的網站查查？&rdo;

沉默的忽然變成死神了。

柏今意沒有注意，還在繼續說，他不想給出自己的手機，便決定稍微幫死神緩解壓力：&ldo;現在都2022年了，地府也應該有數位化辦公了吧？就算你不太想和同事們接觸，地府也有相似的資料可以拿‐‐對了，你有沒有工作群？在工作群裡的潛水一段時間，很多事情都能知道。&rdo;

死神轉頭想要飄走。

柏今意下意識撈了一把，他的手指頭穿過對方被風吹得挺括挺括的斗篷，那虛幻的斗篷在他的指縫間搖擺一下，像簡無緒總是不安分的飄來晃去的身子。

簡無緒朝前飄了一段，又不甘不願地倒退著飄回來。

&ldo;我們有工作群。&rdo;

問題解決了。

&ldo;我不在工作群裡。&rdo;

&ldo;？&rdo;

&ldo;可惡！&rdo;簡無緒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