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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弄混也很難，畢竟我現在也只見過你一個死神……

簡無緒眼中的期待，已經變成了感動，他重複說：

&ldo;你真是個好人。&rdo;

&ldo;……謝謝。&rdo;短時間內得到兩句好人，柏今意在想要不要告訴死神，現在好人已經變成一張卡了。

&ldo;你放心。&rdo;他被鼓舞了，深深吸氣，&ldo;我一定會加油工作，救你出苦海！&rdo;

&ldo;。&rdo;

死神直接穿牆飄走了，飄走之前信心滿滿，還說要給柏今意一個驚喜。

柏今意並不太想擁有這個驚喜。

雖然眼看著死神走了，但他還是出了洗手間，在自己的宿舍裡轉了一圈，開開櫃子，看看床底，確認死神沒有藏在任何一個角落後，才放心的回了洗手間，開蓬頭洗澡。

水溫調高一點，水流開大一點，當密集的水線如同綿密的針一樣打在身上的時候，白天積累下來，如同烏龜殼一樣背在身上的壓力與沉悶，似乎也有了搖搖鬆動的錯覺。

柏今意喜歡洗澡。

洗澡能夠短暫的釋放他的壓力與疲憊。

因此他洗澡的一般放空大腦，什麼都不想，只是享受著輕鬆寧靜。

但這次和過去有點差異。

可能是因為洗澡的前一分鐘還在找死神，這回他洗著洗著，腦內總閃出簡無緒站在蓬頭底下的畫面，令他不由自主地開始研究：

死神要怎麼洗澡？

如果是鬼魂狀態，水會直接透過身體吧。

如果是實體狀態，水會濺在他的體表吧。這樣算是洗過了嗎？死神洗澡，需要脫衣服嗎？

……

一路洗澡，一路思考，思考到後來，想法似乎有點走偏。

柏今意關掉水閥，水聲驟停，思緒也跟著截斷。

他拿毛巾擦擦身上水珠，出了浴室。

沉黑色的夢境裡，隱隱約約傳來水聲，冰涼的感覺，從遠方迫近……一路迫近，從天空迫近，迫近他的臉。

他像是在洗澡。

可是不對，他不是已經在睡前洗過澡了嗎？

柏今意在夢中迷迷糊糊的，思維像是套上一百層的遲緩咒，如個老舊的軲轆一樣，轉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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