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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了，哪怕不買房，也不妨加我微信。你的號能讓我向老闆資料交差，我也可以時不時幫你打個掩護，我們雙贏。&rdo;莫沫說。

一人一鬼集體震住。

片刻，依然是死神先回神。他驚呆了：&ldo;柏老師，她好厲害！她甚至能給死人賣出房子，我卻不能叫一個活人去死！&ldo;

餵……

&ldo;她如果在地府，一定會是那種天天被閻王表揚的模範員工吧，真想加她的微信向她取經，只要取經成功，我一定也可以‐‐&rdo;簡無緒激情說到一半，突然愣住，&ldo;但我甚至沒有一個手機……&rdo;

……這麼說來，你確實有點可憐。

他們聊天的時間裡，樹種好了，山底下的事情做完了，但還有山上的事情。

那株兩千年古柏，就在山頂上，柏子柏孫們，總要上山去拜拜柏祖宗。

大家浩浩蕩蕩的往山上去，等到了山頂平臺處，視野陡然開闊，一頃碧綠如雲如傘，又如懸在天空的翠綠水幕，那是兩千年的老柏樹生機勃勃的枝與葉。

這時山頂上居然還有些氤氳的霧氣，霧氣於崖邊浮動，有時會湧上平臺，將觸足停駐在柏樹遒勁的根系，彷彿兩個多年以來比鄰相伴的老朋友，閒坐聊天。

&ldo;這株樹真大啊。&rdo;

簡無緒站在柏今意旁邊感慨。

柏今意和死神一起望向柏樹，又想起了剛才種樹時候的期待。

果然當柏樹是很幸福的……

&ldo;那個柏樹下的老大爺。&rdo;簡無緒又說，&ldo;看起來好仙風道骨哦。&rdo;

確實如此。柏今意也注意到了。

樹下有石墩，石墩上盤腿坐著位打扮頗有道士模樣的老頭，他深長的呼吸著，湧動於他膝下的霧氣，便彷彿被無形的引力牽引了，探出兩道白霧狀的長蛇，進入他的鼻腔。

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柏今意想，在碰到死神之前，他覺得這應該是某種科學原理，在碰到死神之後，他覺得這也有可能是某種玄學原理。

不管是哪種，看他親戚一個個肅然起敬的模樣，顯然被完全折服了。

正當柏今意看向對方的時候，那老頭睜開眼，雙目炯炯，目光如電，與柏今意對視。

柏今意下意識要挪開視線。但那老頭已開口說話。

&ldo;這裡有靈。&rdo;

他是在……對我說。柏今意意識道。他所謂的靈……

柏今意看向身旁死神。

簡無緒愣了會兒，反應過來：

&ldo;難難難道，他在說我？！&rdo;

第十七章

事關自身，柏今意和簡無緒還沒有反應過來，親戚們倒是著了急。

&ldo;是什麼靈？&rdo;打頭的二叔公、三叔公，簡直如臨大敵，&ldo;是好靈還是壞靈？歲大師，怎麼會出現一個靈？它打哪裡來的？纏上了我們這裡的誰？&rdo;

&ldo;不著急，不著急。&rdo;歲大師神色高妙，抬手指道，&ldo;你過來。&rdo;

當確切地看見老人的手指指向自己的時候，柏今意才漸漸有了，對方真的將自己看透的實感。

不，對方不是將我看透，是將死神看透。

柏今意糾正想。他有點緊張，不自覺地握了下死神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