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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死神飄下來，盤腿坐著，和柏今意肩並肩。

但是鬼魂的形狀，肩並肩是沒有任何感覺的。

死神思忖片刻，決定變身，只有變了身，才能及時感覺到人類的動向。

握拳，努力，變身……沒變。

握拳，努力，變身……變了！

簡無緒有了實體，他的肩膀和柏今意的肩膀能夠相互抵住了。

他把柏今意朝自己這邊挪一挪，讓柏今意靠在他的肩膀上，快樂說：&ldo;好啦，柏老師，你盡情休息吧，休息完了就有勇氣跳樓了。&rdo;

柏今意此時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依照著死神的力量，側了頭，靠在死神的肩膀上，他的目光依然盯著手機螢幕，盯著，盯著，迴圈著，迴圈著，一個跳不出的迴圈……

突然，腦袋枕著的依靠一空，柏今意跌了下，微微茫然地看過去，看見死神重新變得透明的身體，和垂頭喪氣的模樣。

&ldo;維持變身太累了，柏老師，你休息好了嗎？要不我們還是先跳吧……&rdo;

莫名其妙，柏今意覺得有點好笑，不由笑了一下。

他思維就乘著這縷笑意，輕輕一跳，從剛才怎麼也逃不開的迴圈中跳出來了。

他把手機收起來。

天台的風確實有點冷。

柏今意攏了攏圍巾，站起來：&ldo;我休息好了。&rdo;

&ldo;那麼‐‐&rdo;簡無緒目光灼灼看過來。

&ldo;回宿舍吧。&rdo;柏今意，&ldo;下回跳。&rdo;

&ldo;啊？&rdo;

&ldo;今天太冷了。先回去，洗個澡。也讓你洗個澡。&rdo;

&ldo;！&rdo;簡無緒瞬間，&ldo;好的柏老師，這就回宿舍！&rdo;

從實驗樓下來回宿舍的路上，柏今意和簡無緒探討了一個小問題。

&ldo;所以死神為什麼要洗澡？&rdo;

&ldo;有種儀式感吧，我喜歡在淅淅瀝瀝的水聲中思考要怎麼解決詭計多端的柏老師。&rdo;

&ldo;……&rdo;

&ldo;啊，柏老師，我不是在罵你，只是覺得你明明對別人說不出話來，可在敷衍我上，又特別有一套。&rdo;

他們回到了宿舍，浴室淅淅瀝瀝的溫熱水流下，柏今意暗自決定除今天外，以後都不讓死神用浴室了。

等到他們分別從浴室裡出來，一個在床上躺好，一個在沙發上呆好後，柏今意乏力地閉上眼睛，蓋好被子：

&ldo;柏一星，我睡了。&rdo;

&ldo;晚安，柏老師。&rdo;

&ldo;晚安，柏今意。&rdo;

有兩聲晚安，一聲是死神的，一聲是智慧魔盒的。

雖然還閉著眼睛，但柏今意已經感覺到了一點淡淡的陰影襲來……

果然，短短安靜後，死神開口了。

&ldo;柏老師，我沒有晚安嗎？&rdo;

&ldo;……&rdo;沒有。

&ldo;智慧魔盒都有。&rdo;

&ldo;……&rdo;做鬼不要太攀比。

&ldo;我至少比它聰明，能和你自由交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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