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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今意已經和三個維修人員面面相覷很久了。

他感覺到……自己的背後，簡無緒正用眼神催促他開口吵架；他也感覺到……自己的前邊，三個維修工也正用眼神催促他說明過來的目的。

前面是一堵實牆，背後是一堵虛牆。

一前一後，向他壓來。

他快要變成夾心餅乾……

就在他咬牙想要為死神開口的時候，背後傳來劉柔柔的聲音：

&ldo;哎呀，這是怎麼了，柏老師也在？柏老師也是聽見了聲音過來的嗎？&rdo;

柏今意猛地鬆了一口氣。

他轉頭，沖穿紅色連衣裙的劉柔柔點頭。

劉柔柔又問那些維修工：&ldo;剛才到底是什麼聲音，我們老師在宿舍裡聽見，都嚇了一大跳。還有這間房不是沒住人嗎？你們來這裡幹什麼？&rdo;

維修工也鬆了一口氣，終於能開口說話了，沉默的氣氛好壓抑啊。

&ldo;之前有老師反應，414室明明沒有人，卻半夜有水聲，會開燈，挺奇怪的，別是鬧鬼了吧，學校就讓我們過來看看。&rdo;維修工說。

&ldo;鬧鬼……&rdo;劉柔柔是個人民教師嘛，不怕鬼，&ldo;那你們進去後看見鬼了？&rdo;

&ldo;蓬頭開啟了。&rdo;維修工臉色嚴肅。

&ldo;廢話，我在洗澡！&rdo;簡無緒從柏今意背後飄出來，對著維修工一臉崩潰。

&ldo;我們關蓬頭的時候，裡頭還冒出巨響。&rdo;

&ldo;那是我被你們嚇到撞牆了！&rdo;簡無緒大喊。

&ldo;我還看見了一條浴巾飄下來，可能是被震下來的。&rdo;

&ldo;震你媽。&rdo;簡無緒言簡意賅，並轉頭，繼續用噴火的目光看向柏今意，以眼神催促柏今意‐‐

替！我！翻！譯！

我！要！對！線！

第十二章

&ldo;所以呢，這些都代表了什麼？牆裡頭鋼筋爆炸了？這棟樓是豆腐渣工程？&rdo;

&ldo;具體情況還是要明天帶專業工具來看看。&rdo;

&ldo;今天晚上樓會塌嗎？&rdo;劉柔柔直接問。

&ldo;那肯定塌不了。&rdo;維修工。

&ldo;那就行了。&rdo;劉柔柔籲一口氣，&ldo;我沒什麼要問的了，柏老師，你呢？&rdo;

劉柔柔的一番話，已經把柏今意鼓起的說話勇氣拍散了。

柏今意默默搖搖頭，搖頭的時候發現死神正哀怨地看著自己，委屈得彷彿被他給背叛了似的。柏今意看維修工的注意力都在劉柔柔身上，而劉柔柔又沒再注意自己，便偷偷伸出手，拍拍簡無緒的肩膀，安慰他。

&ldo;……&rdo;

死神重重嘆了一口氣，腦袋耷拉下來，連一向挺括的白斗篷都變得軟趴趴的，沒精打採對柏今意說。

&ldo;算了，柏老師，我知道，鬼是沒有人權的。明明被人類闖門了，也是討不回公道的。&rdo;

好……好可憐。

也許我還是應該開口說說‐‐

柏今意的目光再看向維修工，正要勉力為死神開口的時候，校園裡打響了晚自習下課的鈴聲，鈴聲沒打兩回，又突然放起了《一生一世只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