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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救學生是對的，但是，也要量力而行……生命都是寶貴的，總不用一條生命，換另一條生命吧？&rdo;

柏今意沒有說話。

父母站在旁邊，圍在病床前，噓寒問暖，原本站在柏今意身旁的死神，只好一退再退，退到了父母背後，眼巴巴從縫隙裡看著柏今意。

柏今意回望他一眼，將手放下病床。

死神看看垂下床鋪的手，一秒明白，立刻偷偷伸手，勾住了柏今意的手指。

父母就在前邊。

他們悄悄牽手。

夫妻兩急切地說了一通，再看看檢查的報告，聽前來的醫生說目前來看，問題不太大後，多少安心下來，也有些累了。

梅相真說：&ldo;好了，既然孩子沒出事，那也算是做了件大好事，我今天晚上在醫院陪床，你先回去吧。&rdo;

&ldo;不用了，我真的沒事。媽媽你平時身體就不太好，不要操勞了。&rdo;柏今意覺得沒有必要，再次拒絕。

&ldo;現在回去我也睡不住，不如在這裡陪你，說不定還能睡著。&rdo;但梅相真非常堅持，把包包直接放在病房裡的另一張床上。

柏培雲也說：&ldo;行了，你媽媽不是玻璃做的，碎不了。你讓她陪在這裡，安心點。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明天……&rdo;

&ldo;上班。&rdo;

&ldo;也行。&rdo;柏培雲，&ldo;初三了，得對孩子們負責，沒事不要隨便請假。那我回去了，今天晚上，你早點休息，休息好了，第二天才有精力。&rdo;

他說著，出了門，房間裡，只剩下柏今意和梅相真。

梅相真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便去病房的洗手間裡洗漱下，準備休息。

&ldo;你……&rdo;趁著這個時間，柏今意和死神說悄悄話，&ldo;先回去吧？&rdo;

&ldo;不要。&rdo;死神明確說，&ldo;我也要留下來陪柏老師。&rdo;

&ldo;沒有床了。&rdo;柏今意說。

&ldo;我可以坐在椅子上。&rdo;

&ldo;一個晚上？那怎麼可能舒服。&rdo;

&ldo;可是我陪柏老師，是擔心柏老師，又不是想要舒舒服服地呆在這裡。&rdo;

&ldo;我真的沒事……&rdo;

柏今意說，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縷微笑。

他低頭想想，目光忍不住看向床剩餘的一點位置，可是又有點顧慮地看向旁邊的床，梅相真晚上要睡在那裡……

死神立刻明白了柏今意的想法，他咻地坐到床的另一邊：&ldo;那，今天晚上，我可以和柏老師一起擠一張床嗎？&rdo;

他順著柏今意的眼神看向隔壁，明白了，立刻打消柏今意的顧慮：

&ldo;沒關係，你媽媽是看不見我的，不管我們做什麼都沒有關係！&rdo;

&ldo;……&rdo;

還是很有關係的吧……柏今意想。

但他沉默地挪挪位置，給死神讓出一個空間。

醫院的病床相對狹窄。

死神必須緊緊靠著柏今意，才不至於從病床上掉下去。梅相真也出來了，她關了燈，他們都躺在床上，只有月色的微光，從窗戶照進來。

&ldo;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