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ldo;嘩啦‐‐&rdo;

漆黑的水高高濺起，彷彿是一重重的山，隔絕了簡無緒和柏今意。

&ldo;柏老師！柏老師‐‐&rdo;

死神衝過水幕，柏今意的身影在重重疊疊的水中時隱時現，他每次覺得自己要抓住了，可是那道影子，又輕飄飄的如同雲煙一般從他的手掌消失。

這是錯覺嗎？

其實柏老師已經掉到了別的地方，他現在看見的，只是後滯的幻覺嗎？

死神突然產生了這樣的想法，惶恐就像是周圍湧來的水一樣，將他的胸膛堆滿，但在這時候，他感覺自己在水中撞到了人。

是，是柏老師嗎？

他一把將人抱住，望過去，在起伏的水中，確實碰觸到了柏今意沉默的面孔。

&ldo;柏老師‐‐&rdo;

死神喜極而泣，但當他的手碰觸到柏今意的口鼻，卻沒有得到柏今意的任何回應時，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柏今意停止呼吸了。

人不能沒有呼吸。

柏今意，也許馬上就要死了。

&ldo;不……&rdo;

&ldo;不……&rdo;

剛剛消褪的惶恐，成百上千倍地湧回死神的胸膛，死神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打著擺子。

一股又一股從前沒有感覺過的寒意襲擊了他，讓他感覺周圍每波撲來的流水，都夾入細碎的堅冰，堅冰在他身體上留下道道疼痛的劃痕。

&ldo;柏老師……你堅持住，我把你拖上去……&rdo;

他抱著柏今意，喃喃著說。

當他試圖把柏今意往水面上託的時候，他立刻發現，水中的柏今意，沒有半空的葉吉那麼沉重，他是能夠拖動柏今意的！

喜悅又襲來了。

惶恐與喜悅，就像是兩條帶刺的藤蔓，在他的胸膛裡爭先恐後地向上攀爬。

他帶著柏今意，努力遊動著，從四下一片漆黑的深水，遊動到能夠看見岸上模糊燈光的淺水，可是也是在這個時候，水裡多了幾道灰色的影子。

那是個人的形狀。

可在水裡暢通無阻。

因為那不是人，那是地府的鬼差！

鬼差遠遠說：&ldo;怎麼回事啊，不是說死的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嗎？現場明明是個年輕男的！地府的系統該改改了吧！&rdo;

&ldo;算了算了，&rdo;另一個鬼差說，&ldo;小姑娘和男的都一樣，趕緊把魂勾了收工回家了！&rdo;

這些鬼差，要來勾柏老師的魂魄！

簡無緒大腦一片空白。

&ldo;不行！&rdo;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大喊：

&ldo;柏老師沒有死，柏老師只是閉氣了！&rdo;

&ldo;他現在沒有死，等我們勾魂了，他就死了。&rdo;鬼差說，&ldo;啊，你是誰啊，怎麼看起來有點像鬼差，又有點不像？&rdo;

&ldo;我……我是鬼差，柏老師是我要勾的人，我已經看著他看了很久了，他是我的，你們都走，都不準勾他！&rdo;簡無緒說。

&ldo;那你快點勾，勾完了我們一起回地府。&rdo;

&ldo;我不……&rdo;

&ldo;快點啦，磨磨蹭蹭幹什麼，你不勾我們就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