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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簡無緒。

&ldo;……&rdo;徐小霜。

&ldo;你這麼怕鬼，鬼傷害過你嗎？&rdo;柏今意又說。

徐小霜瑟縮著，抽噎著，但尖叫好歹停下來了……似乎也能夠溝通了。

&ldo;那，那為什麼……鬼要纏上我。&rdo;

&ldo;我沒有。&rdo;簡無緒委屈巴巴，&ldo;我跟的是柏老師。&rdo;

&ldo;也許這鬼是好鬼。&rdo;

&ldo;……啊？&rdo;

&ldo;是為了在關鍵時刻救你一命的。&rdo;柏今意感覺這短短几分鐘，要把自己一年的除上課以外的話都講完了。

剛才徐老師叫得那麼大聲，就沒有別的老師聽見聲音過來嗎？

誰過來都行，趕緊把話接過去吧。

他心中有著淡淡的絕望，並一邊絕望，一邊為了給死神正名，繼續努力說話。

&ldo;可，可是‐‐&rdo;

&ldo;你那麼害怕鬼，鬼傷害過你嗎？&rdo;柏今意，&ldo;剛才難道不是鬼攔著你不讓你爬上護欄嗎？&rdo;

&ldo;我……&rdo;

&ldo;讓你想爬護欄跳樓的，到底是人還是鬼？&rdo;

徐小霜茫茫然看著他。

死神感動動看著他。

一人一鬼，眼裡都有淚光。

&ldo;……&rdo;

總之，你們別鬧了吧……

柏今意多少帶點心累想，扶著徐小霜上樓，來到她剛才脫鞋子的位子，說：&ldo;徐老師，穿好鞋子吧，我送你回去。&rdo;

徐小霜沒有說話，但也沒有反抗，以一種有些魂遊天外的狀態穿好了鞋子，又在柏今意的攙扶中出了學校，上了柏今意的車。

柏今意開車，死神在副駕駛座，徐小霜坐後座。

車子一路往徐小霜的家平穩開去，行到半途，徐小霜好像終於從失魂狀態中恢復過來，先抽泣幾聲，而後帶著哽咽開口說：

&ldo;今天下午，我上課的時候，校長叫我出去，去校長辦公室……&rdo;

柏今意知道，這一幕他親眼看見過。

&ldo;去了辦公室後，校長告訴我，我班裡的學生家長去教育局靜坐……&rdo;

徐小霜沒有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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