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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今意也正好在看他，陽光在他臉上打個溫柔的金邊，柏今意似乎在笑。

&ldo;夢突然就轉了個身，變好變美了。也許堅持下去，就會有好的結果吧。你看，我堅持堅持，就碰到了對我這麼好的鬼。&rdo;

&ldo;那……那是因為柏老師對我也很好啊。&rdo;簡無緒訥訥說，&ldo;我們對彼此都很好。&rdo;

&ldo;對。我們對彼此都很好。所以……&rdo;

柏今意說：

&ldo;有對我這麼好的你在我身邊，我不太在意教師資格證這件事。誤會能澄清，最好，如果不能澄清，那往好處想，我也不用再當老師了。&rdo;

死神突然被柏今意說服了。

平和輕鬆的柏今意，消融了他身上的焦慮，於是陽光重新降臨在死神身上，他連頭髮絲都恢復了悠閒狀態。

&ldo;柏老師，我覺得你說得對，現在想想，我被你爸爸和那些老師搞得好焦慮啊。&rdo;他想了會兒，&ldo;其實柏老師，對的就是對的，理那些人幹什麼呢？他們的事好多。那麼，如果柏老師不當老師了，要去做什麼呢？&rdo;

柏今意也不知道。

簡無緒並不在意：&ldo;反正不管柏老師去幹什麼，我都會跟著的。我會時時刻刻陪伴在柏老師身邊的，就是可惜‐‐&rdo;

&ldo;可惜什麼？&rdo;

&ldo;我沒有影子。&rdo;簡無緒看著腳底，嘆氣，&ldo;柏老師的影子孤孤單單的，好可憐啊。如果我能變出影子，陪著柏老師的影子，就好了。&rdo;

他們來到倉庫時，還是上午，等到柏今意帶著死神從倉庫出來，已經中午，而等柏培雲從倉庫出來，太陽西斜，月亮已經掛上雲端。

柏培雲的神色還是極其嚴肅的。

&ldo;裡面老師的討論，你聽見了嗎？大家已經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朱夜春的那個法子好，他有他侄女，你有你爸爸。明天去了教育局，你就說，在補習班上課的是你爸爸我，你只是去那裡找我的，明白嗎？&rdo;

&ldo;爸爸。&rdo;柏今意心平氣和，&ldo;我說了，我沒有去補習班上課，我是去找學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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