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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看到了,上了論道臺,便是生死不論。」裁判教習到底還是最後補充了一句。
「十霜為證,生死不論。」虞絨絨頷首:「只是我道元不濟,靈脈中僅有的這一點也要留著等一會兒再用,還望教習體諒我無法向十霜樹上扔出樹葉。」
她話音才落,對面的紀時韻已經先抬袖一禮:「請。」
崔陽妙在臺下不屑抬眉:「學得倒是挺快,但你記得下次起碼等人把話說完啊。」
她的聲音不加掩飾,清楚地傳進了所有人耳中,有人掩唇笑出聲,稍露異色,虞絨絨卻依然面容平靜,再振袖回禮:「請。」
……
耿班師坐在不渡湖邊的小馬紮上,沒有魚鉤的魚線破開水面,在湖中亂攪。
瘦小的老頭子眉頭微皺:「看來第一局,是我贏了。她確實敢上論道臺。」
「你贏個屁!」湖心有了幾個泡泡,那聲音大怒道:「耿驚花,你不要臉!要不是你給裁判教習傳話,她連上論道臺的機會都沒有!」
「那你也傳啊,我又沒說你不能說話。」耿班師老神在在:「還賭嗎?這一局,賭她能不能贏,我賭能。」
「可惡……你為什麼總搶我臺詞!」湖心那人恨聲道:「你明知我一生放蕩不羈愛唱反調!你要說能,我只能說不能!你這個糟老頭子!呸!」
耿班師面無驚瀾:「那賭嗎?不賭我走了。」
「……淦,賭!」湖心的泡泡越來越多,不渡湖明明極廣闊,此刻卻彷彿有小半都在沸騰:「我輸我樂意!」
「也說不定是我看錯,放寬心,你也不是必輸。」耿班師就喜歡聽他說自己輸,素來眉頭緊皺的臉上也帶了些輕鬆,竟然還笑呵呵地安慰了兩句:「越三個境界還能贏,未免也太過分了。」
「我呸!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都看了什麼嗎?你看了她給那個破木傀儡上劃的線,看了她扔出去的撒錢買路符,而且,就算你看錯了,淵兮會看錯嗎?」那聲音嗤笑一聲:「這世間太久沒有出過真正的大符師了,其他人沒見過,我難道沒見過嗎?你們這群神神叨叨畫符的,就喜歡越境打架,殺人誅心,不要臉!」
耿班師笑意更濃,眼神很亮,口中卻還在平靜道:「再看看,再看看,也不一定真的就是她呢?」
……
不渡湖沸騰的泡泡並不會讓論道臺的青石地板變得滾燙。
相反,秋意之下,石塊冰冷,便是剛才崔陽妙灑下的紅漬,此刻也已經變成了涼透的深紅。
論道臺邊還有些嘈雜,但虞絨絨的心中已經是一片安靜。
紀時韻微微壓低身體,依然是起手平林漠漠,如此直接面對她的時候,虞絨絨自然可以看出來,對方的表情比方才更不耐煩,更高傲,殺氣也更濃。
她只是抬手舉起了筆,再摸出了幾張符紙。
起手殺意越濃的劍,破綻往往就越多,虞絨絨知道這一劍所有的破綻,卻不代表可以擊破所有的破綻。
因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有一瞬間的機會。
她既不能在對方還未起手的時候點出符意,也不能讓對方近自己的身,否則她甚至不用抬筆,就已經輸了。
青石道臺還是那樣的石板,但地面的縱橫交錯在虞絨絨眼裡,已經變成了某種好似黑白棋盤般的存在。
既是在棋盤上,她便有信心,在別人舉棋之時,便判斷出對方之後的三步乃至更多步。
劍氣切割著紀時韻身前的那方天地,劍氣也切割著虞絨絨的道脈,但她的手依然極穩,看紀時韻的目光也極平靜。
好似她拿的不是一支筆,而是要封住對方所有退路的一枚棋子。
她從抬手之時,便已經勾出了自己的第一道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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