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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到底來圖書館幹什麼？！

時值正午，自習室的人陸陸續續離開，林鬱琛從書中抬起頭，看了眼時間。

他收拾好書包，起身時想到什麼，不自覺往後看了眼。

教室後排窗戶的座位空空如也。

人呢？走了？

林鬱琛心說一上午果然堅持不了。

他抿了下唇，神情淡下來，跨上書包往外走，忽然在門口撞見一個人。

丁仲秋也嚇了一跳，「琛哥？你也來圖書館學習啊？」

這人身上連個包都沒有，林鬱琛反問：「你來學習？」

「啊，也不完全是。」丁仲秋抹了抹寸頭，有點不好意思地往教室裡瞥了眼，小聲說：「我來找我女朋友。」

女朋……

林鬱琛眼中劃過一絲驚訝。

丁仲秋：「我女朋友愛學習嘛，週末不在學校見不到人，只能來圖書館，順便算約會吧。」

說著臉上一喜，朝教室裡揮手，林鬱琛還沒回頭，身後就出現了個女生，是很嬌小可愛的oga。

女生害羞地懟了下丁仲秋，然後不太好意思看向林鬱琛，「我剛才就認出你了，沒好意思打招呼，嗷我是三班的。」

林鬱琛回應地點了下頭，提了提書包帶子，要走的意思很明顯了，女生忽然又說了句：「還有瑾神也在，我剛才還以為你們也來約會呢。」

林鬱琛握著書包帶子的手陡地收緊，「我跟他不是——」

「琛哥。」

三個人同時回頭。

餘瑾懷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笑著走過來，往林鬱琛手裡塞了個卡片，林鬱琛以為又說情書之類的，下意識要藏，結果掃了一眼，是個借閱證，上邊登記著的編號，正是他手裡準備去還的這套思維書。

他有點意外地看向餘瑾懷：「你怎麼弄來的？」

這書不是不外借嗎？

餘瑾懷笑了下，指了指對面的借閱室，還有身後的自習室，說：「還有西邊那一排，你剛才屁股底下坐的桌椅板凳，都是我家幾年前全資贊助的，借本書不過分吧。」

三人同時沉默：「……」

說完看向女生：「你們剛才在聊什麼？」

女生回過神，「嗷我們剛才說你倆是不是來圖書館——」

「走了，肚子好餓。」沒等女生話說話，林鬱琛一把拽住餘瑾懷的胳膊往外拖。

餘瑾懷跟著他走，順手接過他手裡沉甸甸的書包，林鬱琛肩膀一輕，回頭看餘瑾懷：「你幹嘛？」

「這三本書這麼厚，你多久能看完？」

林鬱琛想說我問你幹嘛拿我書包，但餘瑾懷動作太過自然，林鬱琛眼睜睜看著他把書包挎到了肩上。

丁仲秋跟他女朋友還跟在身後，林鬱琛抿了下唇，垂下手往前走，「一個星期。」

「那還挺快。」餘瑾懷盯著林鬱琛的後腦勺，「琛哥，請我吃飯。」

「做夢吧你。」

「那你把借閱證還我。」

「……」

丁仲秋和女朋友跟著出了圖書館，眼睜睜看著兩位大爺肩並肩走進了馬路對面的砂鍋小店。

「他們真的不是在約會嗎？」

「啊……這話能說嗎？」

兩人面對面坐在桌前，林鬱琛低頭吃飯，明明之前也一起吃過很多次飯，但林鬱琛就是覺得非常不自在。

他算是懂了什麼叫做味同嚼蠟，肉到嘴裡居然一點味道都沒有。

餘瑾懷嘴巴剛要張開，林鬱琛冷冷地說：「吃飯別說話。」

「……」

餘瑾懷開口吧怕他說點什麼，這會兒不開口了，林鬱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