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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瑾懷看著眼前清湯寡水的掛麵，沒脾氣了，「你就這麼對待一個傷者？」

林鬱琛滋滋嗦面，含糊說：「你也知道自己是傷者，我又不是醫生，不知道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最好的方法就是什麼也別吃。」

本來是帶人來吃飯，一片好心結果苦了他自己，餘瑾懷哭笑不得，但又覺得有趣。他已經不記得上一次被人這麼管著是什麼時候了。

「你等到現在就為了蹭頓飯？」

林鬱琛掀起眼皮掠他一眼，目光又落在他的手上，「對不起。」

「我不聽這句。」

「謝謝。」

餘瑾懷挑眉：「不客氣。」

吃完飯，林鬱琛在門口停下，問他：「你直接回家？」

「嗯。」餘瑾懷給司機發完訊息抬起頭，「晚上家庭醫生送檢查報告過來。」

林鬱琛想起韓莊跟他提的，餘瑾懷每月十五號都要做檢查，他其實不會隨意去打探別人的隱私，但沒想到餘瑾懷對此似乎不介意。

那他就不客氣了：「你發病時是什麼樣子？」

平時不吭聲，一來就問個大的。

這人總在他的意料之外，餘瑾懷笑了，「老實說，我自己也不清楚。」

他想了想，挑了下眉，「不過聽人說，應該挺恐怖的。」

林鬱琛不自覺皺起眉，「有治療的辦法麼？」

「有。」餘瑾懷視線從眼尾落下來，嗓音散懶：「跟資訊素匹配度很高的oga結婚，完成終身標記，終身依賴，終身治癒。」

林鬱琛心頭重重一跳。

校門口的街市人流往來穿梭，燈火與聲音淹沒在黑夜裡，初秋的風一吹，林鬱琛無聲地打了個寒噤。直到一輛黑色賓利緩緩在路邊停下，他一口氣才鬆了下來。

餘瑾懷收回視線，「走了。」

「餘瑾懷。」

餘瑾懷站在車門前回過頭。

「你資訊素是什麼味道的？」林鬱琛看著他。

餘瑾懷一隻手扶著車門，靜了好一會兒，不禁笑了聲：「你剛才不是已經聞到了麼？」

他確實聞到了。

在體育館的時候。

像深海中的寒冰一般透著冷冽，卻又瀰漫著令人著迷的麝香，他無法用世間的所有物來形容這樣的香味兒，但這確實是他第一次聞到自己不那麼抗拒的alpha資訊素。

但林鬱琛不確定，「他們都沒聞到，對麼？」

除了beta，任何人的資訊素都有味道，可剛才在體育館，大家顯然沒有聞到餘瑾懷資訊素的氣味。包括他第一次在深巷中受到餘瑾懷資訊素的壓制時，也沒聞到他資訊素的氣味。

香味能影響人體的感知細胞，令人神往並受到安撫，如果資訊素沒有香味兒，一旦它脫離本體的控制，就意味著它只有壓迫和痛苦。

所以餘瑾懷才會像一個怪物般令人生畏。

可林鬱琛剛才分明又聞到了。

餘瑾懷「嗯」了聲。

「為什麼？」

林鬱琛問完，自己先給出了一個答案，難道是因為匹配度？

alpha和oga資訊素存在基因層面上的契合，這是他們無法抗拒的。但如果真是因為這樣，那他最開始就應該能聞到餘瑾懷資訊素的氣味才對。

所以肯定不只是這樣。

賓利停在路口，引人不斷駐足。

餘瑾懷靜靜看了他一會兒，眉眼間染了些許笑意，「因為受了你的影響，我在逐漸治癒。」

「你是第一個聞到我資訊素氣味的人。」

第19章 今天的學霸很乖～

林鬱琛有一瞬的愣怔。

餘瑾懷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