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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鬱琛頓了下，想起放在宿舍床頭已經用了一半的眼藥水。

「當天就扔了。」

「……」

餘瑾懷點頭，「行，我給你換一款。」

林鬱琛扭頭看他，「你他媽是活菩薩上身嗎？」

餘瑾懷：「你精神不好的時候，資訊素很不友善。」

「……」

「那你他媽離我遠點。」

餘瑾懷想了想，「不太行。」

「操。」林鬱琛扯了張卷子，冷冷道：「那我從今天開始每天心情都不好。」

餘瑾懷：「……」

第一節 英語早自習，大家都在背單詞，林鬱琛刷了一張英語報。

而旁邊這位確實沒來打擾他，懶懶地支著腦袋走神。

林鬱琛順著他的視線，發現他目光正落在面前的卷子上。

那一瞬間，林鬱琛差點誤以為這人在記單詞。結果仔細一看，那是張空白的物理卷子，清早課代表剛發下來扔桌上沒來得及收。

高估他了。

原來真的只是在走神而已。

課間餘瑾懷照例離開了教室，林鬱琛寫完物理卷子，放下筆，活動了下手腕，餘光正好掃過旁邊。

以前他沒仔細觀察過餘瑾懷上課的狀態，畢竟這人除了睡覺遊戲就是發呆。

他現在仔細一注意才發現，他的卷子倒也不是一乾二淨，題幹上偶爾會出現寥寥幾筆，不過都沒有下文了。

所以是真的想學習卻無從下手？

正想著，帶著涼氣的校服襯衣布料從他臉側掠過，林鬱琛一愣，就見那隻修長的手在他桌上放了瓶水溶維c。

「超市只有這個，先解困。」餘瑾懷收回手。

林鬱琛盯著瓶身上還沁著水珠的「提神抗疲勞」幾個大字，「我不困。」

餘瑾懷：「我知道你困。」

某些基因強大的alpha，面對資訊素匹配度很高的oga時，能從周圍的資訊素狀態中感受到對方的情緒波動。

林鬱琛盯著瓶子，過了兩秒才說：「我轉你錢。」

「別。」餘瑾懷在座位桌下，歪頭看他，「收了我的賄賂，下次作業我可以第一個抄麼？」

之前給餘瑾懷轉錢，這人從來不收，林鬱琛只能從其他地方再找補回去。

他把手機塞回桌肚，無語道：「別人比你來得早。」

餘瑾懷依舊看著他，「作為同桌，我不能走個後門？」

聲音很輕，嗓音天生就帶著點磁性，湊近了還有淡淡的資訊素氣息。

林鬱琛覺得耳朵發癢，他抬手飛快地撫了下耳廓，嫌棄道：「別他媽一口一個琛哥，噁心。」

「大家不都這麼喊？」

「……」

「算了。」他把剛寫完的物理卷子拍他桌上，「趕緊抄，抄完睡你的，別嗶嗶。」

餘瑾懷一笑：「謝謝琛哥。」

餘瑾懷抄作業時幾乎眼睛都不眨。

別人抄作業，總會象徵性地改錯幾道題，以貼合自己的真實水平，可這人不一樣，原模原樣抄，一個選擇題都懶得改。

神奇的是各科老師從來沒有找他談過話，完全就是放棄教育的狀態。

林鬱琛也懶得多管閒事，不過是偶爾瞥他一眼，再瞥一眼……

「餵。」林鬱琛瞥著他。

餘瑾懷停下筆，轉頭：「嗯？」

林鬱琛：「你抄的時候都不思考一下嗎？」

「思考什麼？」

林鬱琛無語：「思考為什麼要這麼寫。」

餘瑾懷沉默片刻，「因為它是正確答案，所以要這麼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