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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合同拂袖而去。姜默一個人坐了會兒，沒急著走，慢悠悠把咖啡喝完才背著包走出去打車。

到了汽車站，他買了張最近的班次檢票進站上了車。靠後挨著窗的位置，旁邊坐的是個大叔，一上車就開始打電話。姜默從包裡翻出耳機戴上，聽了會兒蕭邦，看著窗外的景色發呆。陰天。

到了黎裡，姜默隨便在汽車站外邊普遍找了個拉客的黑車上了，跟倆小姑娘拼的車，都是去古鎮。姜默聽他們閒聊幾句，司機健談，問他們是不是來玩的，給他們介紹了幾個值得去的小店。那倆姑娘笑著說是來這兒寫生的，放鬆心情。聽了會兒別人的閒談，他拿手機出來看了眼訊息，風平浪靜，沈朝文沒給他發什麼。嗯，挺有耐心。

到了地方，下車。姜默背著包站古鎮門口開啟導航看了幾眼，心裡有數了，徑直往裡走。來過幾次，路大概有印象，但這裡暗巷多，要是方向感不太好的人走進去估計沒幾下就繞暈了。

這是姜默喜歡的那種古鎮，不像周莊烏鎮名氣那麼大，遊客沒那麼多，開發得剛剛好。典型的江南水鄉，白牆，青瓦，巷弄幽深。天氣不太好，因為陰著，天是青灰色。沿河走了一路，姜默看了看天氣，感覺馬上會有一場雨。空氣裡霧濛濛的，即使沒有雨好像也能感覺到空氣中濕乎乎的水汽，鋪在身上，整個人都是潤的。

他靜靜走了一路。找到一個地方圖書資料館，在門衛處登記了資訊，走進去，上二樓閱覽室。接待處坐著一個穿長裙的女人，她在看書。

姜默走過去。

梅晴聽見動靜，頭都不抬，指了指面前邊上的凳子。說：「等我看完這章，你先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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