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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暇理會學生們的口頭爭執,更不會因此而將自己原本課上要說將的內容延後。肯定是甄停雲依仗自己未來王妃的身份,非逼著朱先生為她做主!真是太過分了!
如吳悅這般想法的,自然也不是少數,許多人都悄悄的抬眼去看一側的甄停雲,神色間頗有些不忿:不過是口舌上的些許爭執,甄停雲自己說不過她們,竟還敢去告先生!依仗身份壓人,未免太不講理了!
甄停雲頂著那些如針扎刀刺一般的目光,仍舊是神色如常,端正坐著,一副等著聽課的好學生模樣。
朱先生自然也將這些學生們的表現看在眼裡,不由暗暗嘆氣,心知眼下的教室已是如熱油起沸,隨時都可能炸開。
但是,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甄停雲告狀的那些話,也確實是有道理。
所以,朱先生清了清嗓子,抬手點了坐在前排的吳悅起來,口上道:“入學這麼多天了,想必你們早就將《禮記》背熟了,吳悅,你且將《禮記·祭義》這一篇背一遍。”
吳悅聞言起身,雖臉上不敢顯出忿然,可心裡到底還是氣的:《禮記·祭義》一篇文章足有三四千字,她雖是背熟了,可若是從頭背起,真是能背得人口乾舌燥。偏偏,先生髮了話,她又不背不行。
吳悅咬咬牙,不敢與先生爭辯,只得依言,從頭背起:
“祭不欲數,數則煩,煩則不敬。祭不欲疏,疏則怠,怠則忘。是故君子合諸天道,春禘秋嘗。霜露既降,君子履之必有悽愴之心,非其寒之謂也。春雨露既濡,君子履之必有怵惕之心,如將見之。樂以迎來,哀以送往,故禘有樂而嘗無樂…………”
“樂正子春下堂而傷其足,數月不出,猶有憂色……壹出言而不敢忘父母,是故惡言不出於口,忿言不反於身。不辱其身,不羞其親,可謂孝矣。'……”
為了將這一篇《禮記·祭義》從頭背下,吳悅著實是吃了些苦頭——這樣的長篇文章,背到最後,很容易會口齒含糊,人前出醜。所以,為了保持儀態優雅,也為了吐字清晰,吳悅不得不一點點的放緩聲調,調整呼吸,吐字勻稱。
哪怕如此,她背誦到後來,光潔的額上也凝了一層細汗,雪白的臉頰也微微漲紅,頗有些口乾舌燥,頭暈眼黑。
整個教室越發的安靜,一時間竟是隻剩下吳悅背誦的聲音。
直到吳悅背完了全篇,朱先生方才好整以暇的開口問道:“讀書學禮當知其意,吳悅,你可知道‘樂正子春下堂而傷其足,數月不出,猶有憂色’,何也?”
這是問吳悅。
吳悅微微垂頭,暗暗嚥了口口水,稍稍滋潤喉管,然後才用文中樂正的話來解釋:“‘君子頃步而弗敢忘孝也。今予忘孝之道,予是以有憂色也’。”
這說的是,樂正下堂的時候,不小心扭傷了腳,數月不出門,面上帶了憂色。樂正的學生問起原由,樂正便回答道“君子抬腿動腳都不敢忘掉孝道。現在我扭傷了腳,是忘掉孝道的表現,所以我才面有憂色啊”。
朱先生點點頭,卻並不點評,而是接了吳悅的回答,仍舊用文中樂正的話往下道:“‘壹舉足而不敢忘父母,是故道而不徑,舟而不遊,不敢以先父母之遺體行殆。壹出言而不敢忘父母,是故惡言不出於口,忿言不反於身。不辱其身,不羞其親,可謂孝矣’。”
適才背誦的時候,哪怕是背到這一處,吳悅都未有所覺,只當朱先生是故意拿這篇幾千字的文章來為難自己,可聽到這句“是故惡言不出於口,忿言不反於身。不辱其身,不羞其親,可謂孝矣”時,她原本因為吃力背誦而微微漲紅的臉似乎也白了白,已是反應過來,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羞惱與懊悔。
果然!
朱先生緊接著一句便是:“真正的君子,每一次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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