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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亦是心照不宣, 各捧一罈酒祭了天地。過後,湛明珩一句話沒有, 只負手立於原地,眼望天際良久,直至不大暖融的日頭當空了,方才再牽起納蘭崢往停在不遠的轎攆走。
她亦如他,相信英靈在天, 自當瞧見此情此景,無須出口多言。被攙扶著上了轎攆才微微偏過頭, 盯著他不大明朗的側臉鄭重道:“湛明珩,咱們就快相識八個年頭了,很久以前我是你的友,從今往後便是你的妻。”有人離開了,可她還在。
他聽罷緩緩眨了一次眼,“嗯”了一聲, 繼而在她堅定的神色裡伸手替她捋過一絲被風吹落在嘴角的鬢髮,望著她笑道:“你吃頭髮不嫌髒?”
一如彼時韶光三月皇家春獵,景泰宮裡頭一次對她失禮那般。
她抿唇一笑,似乎想通了什麼,目視前方低聲嘟囔道:“原來當年就‘包藏禍心’了啊。”
湛明珩一愣,冷哼一聲想否認,卻記起她方才那番話,一時心內柔軟,舌頭打了幾回架,最終彆扭道:“你愛這麼個想就是這麼個樣罷!”
……
祭拜完後,納蘭崢便隨父親回了府。
臨近年節,魏國公府裡裡外外張燈結綵,好不熱鬧。加之此前納采納徵的喜色尚未消散,這個年過得可謂喜上加喜。除夕當夜,一家老少一道守歲,納蘭遠喝高了,說是懊悔揀了正月十六這個日子,就該緩幾年再許納蘭崢出閣的。這不,眼下已是這輩子最後一回與她一道守歲了。
納蘭崢一面勸他喝酒傷身,莫再豪飲,一面忍不住落淚,心內感慨萬千,竟及早哭上了。
卻是出了年關,婚事後續諸儀復又張羅起來,她忙得壓根沒時辰多愁善感。似只一眨眼的工夫,就見宮裡頭的內官送來了催妝禮。
正月十六,大婚親迎當日,湛明珩先在皇宮裡頭受醮戒禮。逢吉時,鴻臚寺出身的兩名贊引人身穿朝服,於文華殿門前恭候,見太孫步出便行叩首禮,繼而與侍從官一道將他引至金鑾門,由左門入內。
滿朝文武俱都盛服出席,待響遏行雲的擂鼓聲起過三次後,便見昭盛帝頭戴通天冠,身著絳紗袍而出。百官在大樂聲裡齊整跪伏叩首,遠望如江潮傾倒,浩浩湯湯。
昭盛帝的臉色看起來並不康健,原本該當安心臥床的,卻是兒孫們左勸右勸,好說歹說,也沒能攔得住他躬身主持醮戒。甚至等湛明珩一板一眼全了跪儀及啐酒諸禮後,親口出言戒命,聲色洪亮道:“往迎爾相,承我宗事,勗帥以敬。”
湛明珩執禮的手微微一顫。他曉得皇祖父為這句話苦熬了多久,也曉得他已多時不得亮聲言語,短短十二字,怕是竭盡了氣力。以他耳力,甚至能聽見話音剛落,就從皇祖父的喉嚨底傳來了一陣細微的顫響。
他強自按捺憂色,默了一瞬後頷首答:“臣謹受命。”隨即在一旁贊引人的高喝聲裡復再行禮。
待醮戒完畢,湛明珩去搭建在午門外的幕次裡頭褪下袞冕,換了符合太孫規制的硃色皮弁服,一面伸展了手臂由人伺候穿戴,一面交代身後的錦衣衛副指揮使方決:“派人顧好皇祖父,看緊太寧宮,親迎隊伍出午門後,任何人未經容許不得以任何緣由靠近太寧宮方圓一里。凡擅闖者,一律……”他說到這裡一頓,想起今個兒是什麼日子,最終在方決困惑的眼光裡繼續道,“一律拿下候審。”
方決頷首應是,領命下去了。
湛明珩忙碌時,納蘭崢亦在魏國公府受醮戒禮。場面雖比不得金鑾門前滿朝文武集聚一堂的壯闊景象,卻也一樣十分隆重。
她先是穿了身朱金疊色的燕居冠服,隨納蘭遠與謝氏一道去往祠堂,在祖宗跟前行了諸禮,再到正堂聽長輩的戒命。
阮氏也一道出面了,顯見得很是緊張,不知是激越或是不捨,眼圈泛了紅,只跟在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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