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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真,否則咱們公儀府沒了個小姐,哪能驚動得了天子爺?”
“倒是可惜了。”男子笑一聲,“去年冬太子殿下甍逝,陛下冊立長孫為太孫,你那位姐姐當年若嫁了過去,將來可要做皇太后的。”
“可不是嘛!”
公儀璇跟著嬌笑一聲,笑裡卻是飽含了諷刺,叫納蘭崢直覺得耳朵疼。
她無意再聽這些胡謅之言,就想繞到花園的另一側去,哪知撤步時忘了腳邊的盆栽,“砰”一聲清脆的響動後,假山那頭的談笑聲戛然而止。
那男子是杜家二公子杜才齡,聞聲給公儀璇比了個眼色,示意她躲好,隨即當先繞過假山走出,向著納蘭崢那處拐角壯著聲勢道:“什麼人在那裡?”
納蘭崢扶了扶額,這跟頭真是栽得太可惜了。
她還道自己這些年吃的苦頭已夠將性子磨鍊得沉穩了,卻骨子裡還跟當年一樣。不過她如今只是個七歲女娃,即便被抓包,也該能裝傻糊弄過去吧?
她擺好一張天真懵懂的面孔就要出去,誰知剛一提步,便聽一個略有些青澀的男聲從她身後傳來:“杜兄,是我。”
納蘭崢猛然回頭看去,就見一個清瘦的男子負著一隻手朝這邊走來,一身石青色竹葉暗紋直裰襯得整個人儒雅無比。
那是江北淮安顧家的庶子,名動京城的少年解元,顧池生。他自幼寄居公儀府,是納蘭崢前世的父親公儀歇最得意的門生。她若沒記錯的話,他在去年秋闈中名列第一甲時不過才十四。
她有七年不曾見過他了,他亦容貌大改,可他周身那股極其鮮明的通透氣息,卻叫她一眼就認出了他。
不過他顯然不認得納蘭崢,只是十分有禮地向她頷了頷首,隨即朝前去了。
拐角這處的動作杜才齡自然是看不見的,聽出來人是與自己交好的同窗,他反倒鬆了口氣,略有些嗔怪道:“顧兄素來為人正直,卻竟也做聽牆角的活計?”
這是在試探了。
顧池生走到他跟前笑了笑:“只是剛巧經過,聽杜兄似乎正與公儀小姐談論詩詞,一時心生好奇,還請杜兄莫怪。”
這是在給臺階了。
公儀璇尷尬地從假山後邊出來,杜才齡也跟著乾笑一聲,順著臺階下了,與顧池生說起詩詞的事,卻到底有些心虛,不過片刻便道:“倒是許久未與顧兄切磋棋藝了,既然今日碰著,莫不如與我去前頭下盤棋。”
“好。”
兩人拘著男女之防的禮數遠遠與公儀璇別過,並肩走了。公儀璇亦未久留。待人去園空,納蘭崢才鬆了口氣,從拐角走出。
她牆角聽得太認真,根本不曉得黃雀在後,虧得來人是心善的顧池生。
納蘭崢心知綠松那邊拖延不了太久,便抓緊了邁著短腿小跑進園子,順著六稜石鋪就的小徑往深處去,一路來到了湖邊。這是她眼下唯一的線索了,只是時隔多年才重回故地,希望必然渺茫,只能姑且試著探探再說。
天剛下過雨,素日干淨的湖岸此刻有些泥濘潮溼,她盯著腳下一稜稜的方石算了算,回想起當晚的站地,上上下下比劃幾下,估測了一番那男客的身長。如此過後,又踮起腳從旁側的矮樹上費力地折了根長長的枝條,小心翼翼往湖底探去。
公儀歇任刑部職務前乃是大理寺出身,對查案頗有經驗,她從前耳濡目染聽過一些,因而這是照葫蘆畫瓢了。
哪知瓢未畫完便聽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許是方才聽牆角被發現的那股心慌勁還未消停,她下意識回過頭去,待看清來人心裡便是一緊,手裡的枝條跟著受了力道,一下彎折下去。
如此一來,她整個人亦隨著栽歪了一半。
來人是因不信顧池生的說辭,假意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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