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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身影徘徊小路盡頭，似乎是在焦灼等她。

她有些恍惚，此行頗多尷尬，一時竟不想面對鳳寐，便一語不發，徑直錯過他。

鳳寐見她無動於衷，面無表情從自己眼前經過，雙眸一睜，不待思考，抬手挽留：「綃綃……我，你誤會了。」

方妍綃聽他一改往昔的傲慢態度，頗是驚愣在原地，神色無措。

「剛剛那個妖女所說，都是假的。我承認，曾經誤會過你修習媚術，所以對你言辭多有冒犯，對不起……」

聞言，方妍綃冷哼：「誤會？你向來只會高高在上地擺出神仙架子，隨隨便便定人罪行，哪一點尊重過人？」

「你……這麼看我？」

「其實今日之事不算誤會。煙蘿是我的手下，我支開你，只是為了包庇她，你不用道歉，我們互不相欠。你怎麼看我，與我無關，我怎麼看你，也與你無關。」

「……看來你氣得不輕。」鳳寐神色侷促，卻不肯讓路。

方妍綃嘆了一口氣，無奈道：「鳳寐，你所謂的立場相對，我也已經脫離，希望以後你不要再針對為難我了。如果你覺得煙蘿的話，實在惹怒了你，那就去殺了她，我不會阻攔，現在我只想回去見到親人。」

「讓開。」

任她錯身而過，鳳寐皺了皺眉，輕聲問：「那你信我嗎？」

「……」

月色下的背影，艷美而孤寂，漸漸自花的紛亂中模糊，直到消失。

第94章 三生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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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落深海之後，三人誤入一條水底長路，身側突兀屹立兩道水牆，深藍色海水在這道屏障之間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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