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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顫巍巍的手，將粥餵到她口中，隨即開心地拍手，

吃、吃了，長大

夜青詩的腦海中，驀地浮現出小時候聖伯端著飯碗，跟在自己身後到處跑的畫面的來。

那時候聖伯總是會在後面喊道：小主，你吃了再去玩，吃了才能長大啊

夜青詩接過老伯手中的勺子，舀起粥向老伯嘴邊餵去。

聖伯，清焰小時候都是你餵她，現在她長大啦，她餵你吃。

老伯歪著頭看她，抿著唇不張口。

夜青詩哄道：你不吃的話，就會生病喲，生病了就看不見清焰了。

突然，老伯急切地搖頭，一把打掉夜青詩手中的勺子。

不可、不可、使不得

第991章 一個殘酷又無奈的事實

夜青詩握住他的手，紅著眼問道：

聖伯，你都記得的，對不對？

你記得清焰，記得滄瀾，對不對？

老伯飛快地看了一眼鳳九笙，又倏地收回目光，搖頭道：一，一，元一

鳳九笙：

合著元一配讓您老記得，滄瀾就不配嗎？

夜青詩驚喜萬分，你記得元一，我叫他來！

老伯又搖頭，臭，臭小子，不喜歡，不喜歡他們。

夜青詩紅著雙眼，噗嗤一笑。

回頭對鳳九笙說道，你看，聖伯多嫌棄你們。

鳳九笙無聲呵呵。

你老人家可真夠可以的啊，這麼多年了，都不知轉了幾回世了還記得嫌棄我們！

老伯對於他的話，充耳不聞，雙眼只放在夜青詩的臉上。

鳳九笙嘆息道：我先出去了，詩兒你照顧聖伯吃飯吧。

夜青詩笑著點頭，一臉的幸災樂禍。

等鳳九笙走出去後，夜青詩才又重新將勺子撿起來，用清潔術洗淨放到老伯手中。

聖伯，你不要我喂，你就乖乖自己吃哦。

我現在很厲害了，我不會餓，我在陪著你。

許是聽懂了夜青詩的話，老伯這次沒有再餵夜青詩，自己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一邊發出聲音，說道：好、好吃

夜青詩看著他吃飯的模樣，心中酸楚難當，老伯這一生，恐怕都沒有吃飽過吧？

夜青詩拍了拍他的背脊：慢慢吃，別急，以後聖伯不會挨餓了。

老伯抬起頭來，對她咧嘴一笑，又埋頭吃了起來。

吃完飯後，夜青詩又陪老人說了會兒話。

確切地說，是夜青詩一個人說，老人間或回答幾句不連貫的話語。

良久後，夜青詩看出他乏了，便輕輕施了法術讓他睡去。

又看了他一會兒，夜青詩才輕手輕腳走出去。

屋簷下鳳九笙靠在牆上，小聲道：睡著了？

夜青詩點了點頭，指了指外邊。

兩人稍微走遠一點，才開始說話。

鳳九笙當先說道：詩兒，我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我剛才跟元一還有老祖都討論過了，聖伯現在這個樣子活不了幾年。

而我們暫時沒有辦法讓他的靈魂合二為一。

更重要的是，他不可能承受那樣的衝擊。

夜青詩聞言，心往下沉了下去。

她知道鳳九笙說的都是事實，一個殘酷又無奈的事實。

夜青詩緊緊抿著唇，眼中帶著一絲希冀，問道：若是聖伯死了，那他這具身體的裡的靈魂會去冥界吧？

鳳九笙搖頭：我也問過你二叔了，像聖伯這種情況，他曾經是神，他的靈魂只會消散於天地間，不會進入冥界重新輪迴。

夜青詩的雙眸突然就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