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是深情男配[穿書] 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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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碗嗎?”玄解問道。
白朗秋便遞過一個空碗給他,一人一妖一碗接一碗地喝著酒,誰也沒有說話,好像他們是約好了來飲酒,直到喝痛快了,方才願意開口。
“你剛剛唱的歌是什麼?”玄解端著一碗酒,仰頭喝完了,明月清風與知己,他覺得溫暖,又有種難以言喻的孤寂。
“普通的酒令罷了。”白朗秋覷了他一眼,“怎麼?你想學?”
玄解搖了搖頭,緩緩道:“曾經……他也唱過歌給我聽,只不過只有那一次,之後就再沒有了。”
“噢,是你喜歡的人。”白朗秋頓時心知肚明。
“不。”玄解幾乎沒有多猶豫,他平靜道,“是妖。”
這下白朗秋沒話說了,他又猛又急地喝了三碗酒,辣得眼睛都快睜不開,這才叫腦子勉強冷靜了下來,沉默半晌後說道:“佩服!”
“你呢。”玄解反問道。
白朗秋嘆氣道:“叫你失望了,我妻子只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間女子,她絕非是天上仙娥下凡塵,更非是禍世妖孽臨人間。不過她是個極好極好的姑娘,未必比你仰慕的……妖遜色。”
“只是你仍然不開心。”玄解托起酒碗,細品慢飲,感受辛辣與甘醇滑入咽喉,與初次飲酒的滋味不同,可要更有趣些。
也許是酒友不同,心思自然不同。
男人湊在一起喝酒,不是提到女人,就是提到情人,幾乎沒有例外,哪怕再怎麼不熟,幾碗黃湯下肚,也就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更別提他們倆用的是壇。
即便玄解是妖,也同樣不會有例外,更何況他沒什麼可害怕的,沒什麼忌憚的人向來都較為隨心所欲。
“倘若年少時,我還願意說些輕狂的話,如今我都有了個孩子,就不能再拿那一套糊弄你了。”白朗秋笑了笑,臉上並無傷感之色,“她是個好妻子,好母親,偏偏不該是我的夫人。我與她心思不合,意氣不投,做個冤家倒勝過做對怨侶。”
玄解愣了愣,想起謝通幽的媒婆一事,皺眉道:“你有喜歡的人,卻被逼著與不喜歡的人成婚麼?”
“那倒沒有。”白朗秋搖頭笑了笑,“只不過人人盼我蟾宮扳桂折高枝,書香門第留美名,她也是如此。卻不知我生性懶漫愛逍遙,不願騎那高頭馬,不願戴那狀元冠,不想一身投入名利場。倘若富貴是銅臭,那麼這書香不外乎是求榮華,又是香在何處啊。”
他說著說著,哼起些風流小調來,說愁苦倒不愁苦,。
玄解聽不懂這些人間的道道,更不明白高門大戶之間的聯姻有時候不由得人自己做主,只知白朗秋與他妻子感情不好,便說道:“那分開就是了。”
“倘若如此簡單明白,那我何必借酒消愁。”白朗秋笑了笑,與玄解碰了碰酒杯,慢悠悠道,“世間無可奈何之事,豈止一件兩件。不過總勝在還有些好事,有你今夜來與我飲酒,快哉快哉。”
見到白朗秋的第一眼起,玄解就知道他們是同類。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直覺,玄解對人的瞭解並不多,然而他明白被束縛是怎樣的感覺,白朗秋是被困住的猛獸,也許終生不得脫困,又也許他總有一日會徹底掙脫開這囚籠。
好奇促使了玄解前來與他見面。
“我看不透他。”玄解說得很慢,好像要把自己的心剖開,將那珍寶緩慢捧出,小心翼翼地展現給白朗秋看一眼,這讓白朗秋下意識坐正了身子,靜靜地聆聽著。
“偏又做不得主。”
白朗秋緩緩笑了開來,他聽明白了,於是輕聲豔羨道:“這是好事。”
他們倆互相看了一眼,端起了酒碗敬此月色,第二日天明,這酒中知己就成了陌路人,今夜所言自都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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