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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香還打算幫她娘準備定親的事,結果,發現完全沒有自己插手的餘地。她娘把紅紙都拿到藥堂去,七叔在一邊兒配藥製藥,她娘在一邊兒剪雙喜字,咔嚓咔嚓的裁大紅的枕頭皮,縫倆人的喜服。
原本喜服自己做也可,請全福人幫著做也可,因這衣裳是貼金,並不需繡花,針線的事李紅梅就沒託旁人,都是自己來的。她生就一手好針線,給自己做喜服當然更細緻,穿針引線的說,“我瞧著這貼金比繡花還體面。”
七叔給紅梅姐倒碗熱騰騰的奶茶,讓她歇一歇,輕輕執起喜服上的貼金瞧,說,“這貼金的手藝好。”
“得看誰的手藝。”李紅梅脫了手上頂針,捧著熱奶茶喝一口,驕傲的說,“這不是我吹牛,咱們木香這心靈手巧全是像了我。家裡剛織布的時候,我們縣裡縣太爺的侄子就瞧中了木香新改的織機,非要學這手藝。你說說,別人家吃飯的傢什,誰會外傳啊!我們平頭百姓的,也惹不起縣太爺家,後來打聽著縣太太很瞧不上這個內侄。木香就讓小九從府城買了塊極好的紗羅,她在上頭貼金箔花雀,整個府城沒那樣精緻的衣裙。糊弄縣太太說是江南那邊兒的新鮮花樣,縣太太收了衣裙,那侄少爺沒再提織機的事。”
“就這樣了了?”
“民不與官爭,能用錢了結的事都容易。”李紅梅說,“老白家族裡雖說沒啥顯赫人,縣裡也有幾門親戚,七拐八繞託了託人,我們那縣太爺見好就收,不是那種非逼人家破人亡的。哪裡個個都是如玉這樣的好官哪!甭看這地方窮,百姓們運道不錯。”
七叔自然不可能遇到這樣的事,聽紅梅姐說著,自屋裡書架上取出一疊尺見方的紅紙,取出紙墨寫大喜字。七叔說,“木香這孩子,天生有股大氣魄。”
“都是像我。”紅梅姐很不謙虛的說,湊近些問七叔,“不用置大案麼,我看許多人寫大字都是置大案的。”
“不用。筆力練出來,哪裡寫都一樣。”七叔說,“這織布的機子是木香自己改的,當初怎麼想教給鄉里人的?”
“漸漸生意做大了,光咱們自己村織布織不過來,就得僱旁的村的人。三鄉五里都是親戚,說真的,那織機要說機密,也不算特別機密,索性就先擇近些的鄉親們教。”李紅梅喝著奶茶就把機密都叨叨給七叔知道了,“織機真不算最機密的事,咱們木香拿手的是染色。如今作坊剛辦起來,她有著身孕,不過做些染單色的買賣,她染花布才好看。我們村光染纈的孔板就有好幾屋子。這染色的本事,不是咱們自己人可是不傳的。”
七叔想到紅梅姐這大嘴巴,特意同她說一句,“除了我別跟旁人說這些。”
“我知道,也就你我才說的。”紅梅姐撂下茶碗,繼續縫了幾針,對七叔說,“棉布其實做裡衣非常好,可棉布織出來的原色有些泛黃,有錢人家更喜歡用雪白的絲綢。木香想了許多辦法,才把棉布漂的雪一樣的白。你看咱們這喜服,這正紅的顏色最難染了,等閒鋪子都沒這樣正的大紅料子。鄉下人不講究,可我聽說城裡人成親,只有正室才能著大紅,側室什麼的,是不能穿這顏色的,是不是?”
“對。大紅是正色,唯正室可衣。”
紅梅姐紅唇一勾,點頭,“這個規矩好。”瞥裴七叔寫的雙喜字一眼,說,“把這字喜寫好得開始寫喜帖了吧,咱們都請哪些人,心裡有數沒?”
裴七叔把寫好的喜字晾在炕上,悠然道,“也不必特別請誰,就平常認識的人過來喝杯喜酒也就是了。要我說,倒不必大辦,咱們自家人吃席酒也就……”後面倆字硬生生被紅梅姐的陰森目光壓了回去。
紅梅姐瞪裴七叔一眼,板著臉道,“定親大事,怎麼能隨便自家人吃席酒就算了!我已經請好餘太太做媒人,到時縣衙裡餘主簿、湯巡檢、趙巡檢都要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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