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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畫技一般,教導他的師父曾說過,莫驚春畫出來的畫像只得其形,卻無其氣。
莫驚春也認為如此。
不過偶爾,他手癢,也曾畫過一些。
書房的籠子裡便有三四副桃孃的畫像,至於公冶啟……其實也有過,只是上次那張年少公冶啟,應當是被他取走了。
後來莫驚春再去尋,卻是沒找到。
莫驚春一旦上了心,畫得便也入神。
只時不時看上公冶啟一眼,便又重新回到畫作上來。
德百在兩人身旁守著,從他那個距離倒是能夠看到莫驚春在畫的模樣,只是越畫,就越顯得面色古怪。
他看了看莫驚春瘦削的背影,再看了看還在床榻上昏睡的正始帝。
難道在宗正卿的心裡,陛下居然是這樣一幅可怕的模樣嗎?
在莫驚春筆下描繪的正始帝,赫然不是現在的模樣,而是更為兇殘、暴虐、可怖、瘋狂。那狂草凌亂的背景看不出是哪裡,但隱約是殿堂之上,血色染滿了整個畫面,彷彿只有紅。那些或是跪拜,或是站立的小人只得一個隱約的形象,整張畫面中,唯獨正始帝的模樣是最清晰,也是恐怖。
他穿著一身黑,瞧著卻更像是血色染紅後蛻變的模樣。
德百從未看過這個模樣的正始帝,彷彿是更為年長些的時候,可分明只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畫像,卻不知是不是正主就在邊上,德百卻看得呼吸急促,仿若有種無名的壓力壓在他的心頭。
就在莫驚春認真畫圖的時候,宮內卻是有些動靜。
陛下生病一事,登時傳遍了朝堂內外,尤其是太后宮中,倒是頻頻派人去長樂宮,而賢英殿內,自然也收到了訊息。
賢英殿內,許伯衡正看著奏章,他的鼻子上架著一個古怪的物件,那是最近些年流行起來的東西,據說是能夠讓人看得清楚,只一個光溜溜的模樣,卻貴得驚人。
許伯衡畢竟上了年歲,這眼睛也是花了些,借著這物件,才看得清楚。
外頭悄悄來了人,「首輔,陛下身體不適,剛傳了院首過去,怕是今日的朝政,都要暫且擱一擱。」
王振明在對面抬起頭,皺著眉頭說道:「陛下這些年,可不曾聽說過生病發燒,可嚴重?」
那來人欠身說道:「只說是受涼發燒,大概需要發一發汗,明日便會好。」
這人是長樂宮跟前的,如果沒有把握,他倒也不敢這麼說。
只是等宮人下去,賢英殿伺候的幾個人又都被王振明遣了出去後,這位吏部尚書才說道:「首輔,您覺得,陛下只是普通的身體不適嗎?」
昨日,正始帝方在殿前提及身體一直餘毒未清,翌日就身體不適,這如何不讓他們多想?
許伯衡聲音蒼老,卻是好聽,「陛下年輕力壯,偶爾一傷病,也是有的。若是真的因為百越之毒引起,那眼下更不能廣為外傳才是。」這便是安撫之言。
王振明卻是有些不依不饒:「話雖如此,可要是陛下當真已經力有未逮,方才不得不做出如此模樣呢?」
許伯衡將手裡的圓狀物放下,那奏章也隨之放下,慢悠悠地看著王振明,「王閣老想說什麼?」
對上許伯衡的眼,王振明本來藏在嘴巴里的話又跟堵住了一樣,想說,卻又說不出口。
半晌,他失笑,心想老師即便到今日,卻還是如此魄力。
許伯衡看起來不張揚,不顯露,可看著他坐在首輔的位置上,每日朝起,想起朝中有這樣的老臣,便有一種厚實感。就如同丟進湍急河流的石頭,任他雨打風吹,卻是一如往昔,半點都不為激流所動。
王振明從前曾得過他指點,不然未必能夠走到今日這步。
王振明:「陛下今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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