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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柳芳忽而說道:「這人,是不是從前清河王身邊的貼身內侍?」
顧柳芳的歲數這麼大,其實已經是三朝老臣了。他從幾十年前就開始進出宮闈,擔任過兩朝皇室太傅,清河王和先帝,其實也曾經是顧柳芳的學生。
只不過他如果不教授皇室子弟時,就不常在朝,而是在他的書院。
這是屬於他的特例。
最近顧柳芳在朝,還是因為竇氏藏書的事情才回來的,最近人經常泡在翰林院。有他在,一些登門拜訪的權貴世家才收斂了氣勢,對張千釗來說無疑是好事。
顧柳芳這麼說,一下子引起了朝臣注意,依著這位大儒的性格,眾人也不認為他會撒謊,許伯衡和幾個老臣盯著看了片刻,緩緩說道:「確實是清河王身旁的內侍。」
劉昊淡淡說道:「黃德,還不快快將你所做的事情說出來。」
劉昊的話分明不重,可朝臣肉眼可見黃德抖了抖,跪在地上說話,「奴婢是永寧元年入的宮,當時王爺要離開京城去往封地,憐憫奴婢家人還在京中,就沒有帶奴婢離開。奴婢後來入了御膳房,又去了藥房,都是些清閒的活。
「永寧十二年的時候,清河王突然送來訊息,讓奴婢時不時送些訊息出宮。奴婢的位置無關緊要,能送出去的不多。
「永寧三十二年,先帝的身體逐漸衰弱,奴婢在藥房看得最是清楚,便將這事傳了出去……」
不少朝臣蹙眉,永寧三十二年的時候,當時還是齊王的清河王確實有過異動。
「……交泰殿的事情出來後,藥房連著三月熬夜不休,奴婢覺察出其中有問題,便設法去太醫院偷出來陛下的醫案,發現,發現……」
一個失神,那老太監的話已經說到最後,人匍匐在地上哆嗦著,像是即將要說出的話如此恐怖異常。
「……陛下所中之毒壓根未清,仍然需要莫驚春的血入藥,如果沒有莫驚春的話,那陛下的神智,或許……」
「荒謬!」
莫廣生忍不住踹了他一腳,將老太監踢得哀哀叫喚。他的臉色難看,一身有別於文官的穿著讓他顯得異常出格。
此舉是殿前失儀,但是眾人看了看莫廣生,倒也能夠理解。
而陛下沒有說什麼,言官自然不會不知趣。
許伯衡的神色不變,只有在聽到餘毒未清時露出微微的訝異,其餘時候都如同木雕聽到最後。他看著老太監沉默了片刻,方才緩緩起身,「陛下,若是這內侍所說無誤,那還請陛下明確告知老臣一事,陛下當真餘毒未清嗎?」
這對朝廷內外,無疑是一件大事。
正始帝年輕。
正是因為他太過年輕,又有雄才霸略,即便性格喜怒無常,翻臉無情,但也確實算得上一個好皇帝。
這幾年各地偶然的災情,都解決得悄無聲息,不管是南征北戰,也確無敗跡,如今朝內風起雲湧,許伯衡更是透過其中看到帝王勃勃野心,如果依著陛下的謀算,一步步下去,或許真的能瓦解世家門閥的根基。
可前提是,正始帝還在。
如今宮內只有四歲幼子,如果出事,那是絕對不可能撐起這個王朝。
公冶啟揚眉,看著許伯衡的模樣就跟從前在東宮看著許太傅倒是無差,透著一絲狡黠和洋洋得意,「許閣老這話說得,怎麼有種寡人下一刻便要羽化登仙去的感覺?」
許伯衡失笑,「臣不敢。」
公冶啟屈指敲了敲桌案,似笑非笑地說道:「許閣老要是不敢的話,那就沒有敢的人了。」他的目光落在黃德身上,變得薄涼冰冷。
「他說得不錯。」帝王從容不迫地說道,「百越之毒在寡人體內紮根,要根除確實不易,需要徐徐圖之。」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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