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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緊張嗎，為什麼。

江一好久沒說話，俞行舟也好久沒先展開話題。

他覺得有一點奇怪。

各種方面的，奇怪。

江一已經陷入緊繃的狀態很久了，他像是一張拉滿的弓，俞行舟也慢慢的落入這樣的節奏中。

突然，這張弓鬆懈下來，江一變得疲憊和柔軟，空氣中瀰漫著緊張卻又略帶香氣的氛圍。

俞行舟心中浮現出一個荒謬的想法，他想，一定是今天奇奇怪怪的東西看的太多了。

他沒有打斷江一，這本身就是一件不怎麼正常的事情了，因為他其實不太喜歡事情完全脫離掌控。

他甚至沒有想到江一開口後，他會做出什麼樣的回應，可就是這樣，他也乖乖的站在這裡，任由江一醞釀。

「我……」他抬起了頭，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柔和，但是和平時的俞行舟並不相像，那是兩種感覺。

那我生氣和自戀的時候，又是什麼樣呢？俞行舟還有心思天馬行空了兩秒。

「我……我……」

俞行舟很認真的注視著江一，沒有任何要逃避的意思。

江一自己的話差點就拐了個彎，幸好他已經醞釀了足夠久的時間，所以出口的，也只能是準備已久的話語：「我……我把你的檢討書弄壞了！」

俞行舟眨眨眼。

江一難得緊張。

俞行舟沒忍住，他半捂著臉笑了起來，他很少這麼開懷大笑，他的笑聲脆的像江一昨晚吃的荸薺。

「沒事……我，我不是為了這件事笑，檢討書在哪裡，我看看呢。」俞行舟努力的剋制了一下，才勉強穩住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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