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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雲凡大概猜到了。
他用心眼觀察了妍世離的內心。
妍世離的心中，一半佔據著仇恨，一半佔據著悲傷。
現在的她，父母已經在程絕勝的那場戰鬥中，被波及而死，自己敬愛的宗主也是生死未卜。
她也想報仇！
見程雲凡沒有回話，妍世離便繼續問道：
“你說，是不是在外歷練，比養尊處優安於一隅，實力提升地快得多？”
程雲凡點了點頭。
“的確如此，實戰中能不斷的默唸自己的意志，一步步提升自己的上限。”
“所以，這就是你不想待在凡塵間的理由嗎？”程雲凡說道。
“對。”
“那我覺得沒有任何必要，因為就算你待在凡塵間，你也可以隨時隨地出去歷練，這樣反而更加安全許多。”
程雲凡勸說著，他還是比較擔心妍世離的安危，畢竟也是從小到大的朋友。
但妍世離則搖了搖頭。
“如果那樣的話，就有自己的舒適圈了，恐怕永遠無法突破，況且……”
此話的確如此。
程雲凡能這般毅然決然的踏上修煉之路，靠的就是退無可退的信念。
但凡有一絲懈怠，他都沒有如今的現狀。
妍世離的話還沒說道：“況且也不止這一個原因，我還想聽你一個回應。”
程雲凡語塞了一下。
他拿出十萬源石，塞給了妍世離。
“若是有什麼需求，都可以來凡蕪禁地找我，若是我不在此，其他靈獸也會駐紮在此，到時候可尋求他們的幫助。”
見程雲凡的這個回答，妍世離抿了抿嘴。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眼神中泛起一絲淚花，而心中的那僅存的一絲對程雲凡的好感和希望也在此刻破滅。
二人註定是兩個世界的人。
“好吧，謝謝你。”
妍世離接過源石，強忍住淚水。
程雲凡看出了她的情緒，有些試探性的問道：
“要我送你離去嗎，或者送你去東方國？”
妍世離別著嘴搖了搖頭。
“真不用，我在凡蕪禁地逛逛先吧，稍後我會自行離去。”
告別是最難的事情。
妍世離索性就規避了這種告別，直接就朝著凡蕪禁地的深處走去。
程雲凡站在原地沒動，只是靜靜的望著她漸行漸遠，那身影慢慢地化為一顆小點，直到完全淹沒。
再也消失不見。
兩個人註定是兩個不同道路上的人，程雲凡不可能付出任何感情在妍世離身上，更何況程雲凡的心中已經有了人。
那就是清冷。
此刻的程雲凡也是低沉著眼眸，那冷凝般的眼神銳利無比，思緒早已飄到了與程家的恩怨之中。
既然事情安排妥當，程雲凡也要啟程了。
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四日。
這四日時間對程雲凡來說，完全足夠。
他踏出凡蕪禁地，揹著七星棺，行走在茫茫無人的大荒之中，他的首要目標就是尋找附近擁有傳送陣的城鎮。
奈何凡蕪禁地附近，實在太過荒蕪。
……
此刻的城鎮內，皆是在張燈結綵。
在普通凡人的習俗裡面，臨近過年的這段時間，被稱之為春節，
程雲凡就是過年的當天出生。
經過半天時間的尋找，程雲凡已經來到了附近最大的鎮上，他揹著七星棺四處張望，竟有些懷念。
自己小時候每次生日，也都會在無名村中掛燈籠。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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