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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須要救清冷。
他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撐不了多久，若不是練就了皇道龍氣的五臟六腑，現在他早就爆體而亡了。
看著如今的程雲凡，清冷真的心如絞痛。
她覺得自己並沒有為程雲凡做過什麼，唯一可以值得一提的不過是帶他走上了修行之路。
但無論怎麼說，程雲凡有如今的成就，全都是靠自己。
“我真的不想連累你。”
清冷話已說盡，淚流滿面之下，竟然又從袖中掏出了極寒淵塔。
極寒淵塔是個極其特殊的法寶。
這法寶一經繫結，就會不停的蠶食著使用者的靈魂，但相應的使用者也會逐漸的充滿寒氣。
而想使用此法寶，也需要消耗一定的寒氣。
也就是說，這法寶的生機已經與清冷融合在一起了。
“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若我身死，希望你們可以結束這場爭端。”
程雲凡一驚，他好像猜到了清冷要做何事。
“你要做什麼，快住手！”
程雲凡立刻快步向前，想要奪走清冷手上的極寒淵塔，但是他一動就感覺到全身刺痛，宛如萬劍穿心。
亦五耀境巔峰，強行逾越兩個大境界的差距。
也就是程雲凡的肉身有著先天八卦在維持，否則在借勢的一瞬間程雲凡便已經身亡，而不是等到現在。
一瞬間，他的意識竟開始模糊。
幾個精英衝上前去，攔住了清冷的自毀行為。
“清冷，沒想到你竟然會為了這小子，選擇自盡，你真的讓我太意外了。”
清戰默默走來，心情複雜的看著清冷。
而在程雲凡的視線之中，無論是清戰還是清冷，亦或是身後即將衝來的清家精英，已經完全無法看清。
“難道我要瞎了嗎？”
程雲凡自嘲般地說道，他當然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已經撐不住了。
但是，他依舊強行用雙劍撐起身體，再次運轉凡塵道。
凡塵道生育天地，承載萬物。
肉身彷彿一瞬間有了回春的跡象，但借勢已到極限。
這也許是他最後一劍。
“嗡！”
一劍掀起萬千沙石，再次斬殺了數位煉虛期的強者。
“撲通。”
他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直接洩力倒在了地上，意識還尚存，但大腦已經無法操控手腳，宛如活死人一般。
他的道海之中，再無任何泉水，已是乾枯。
“程雲凡！”
清冷的心在這一刻狂亂地跳動，內心既憤怒又絕望，她絕望自己怎麼就生在這麼一個世家之中。
恨自己，為何有著三變異靈根，被他人盯上。
一瞬間，她也掙脫鎖鏈，開始燃燒心血，預要與這清家做最後的抵抗。
“若天不順，當逆天！”
極寒淵塔直接喚醒，飛到了清冷的身前，與清冷融合在了一起，合二為一，至使她通體變得極寒沒有任何人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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