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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表情慷慨,實則早就已經叫苦不迭,但當初的大話是自己說的,不願食言,所以也就愈發天天盼著她回,好救自己早日脫出苦海。
姜含元頷首:「很好!我帶來了你家人託我捎的家書和衣物,去看看吧!」
楊虎驚喜不已,一時也就放下了錯失請戰機會的遺憾,連聲道謝,轉身飛快地跑了。
打發走了楊虎,姜含元入了營帳。
帳內陳設簡單,一床,一案,一凳,並一口箱籠和一些日常所用的必備雜物而已。她燃了火燭,卸去甲衣,獨坐案前,看著燭火凝神,良久,慢慢躺了下去,閉目。
夜漸深。亥時,遠處南營的方向,傳來一道隱隱的營角之聲。她知那裡此刻火杖通明,三萬將士,正在為明早的出行,連夜做著緊張的準備。
她腦海中一直在思索的思路至此,也漸漸浮出了清晰的脈絡。她睜了眼,走出營帳,站在黑夜之中,視線投向北方夜空下的那片漆黑的群山和曠野,又立片刻,全部思考完畢。
她不再猶豫,轉身入內,片刻後,再次出來,往大帳走去。
這個點姜祖望還沒休息。他視察了整裝待發的三萬兵馬,回來後,又馬不停蹄,伏案親自提筆草擬關於出兵的奏報,將詳細方案呈給他的女婿,當朝的攝政王。
姜含元走到中軍大帳之外,出於習慣,停步,正要叫執戟衛士替自己通報一聲,忽然聽到帳內傳出了一陣咳嗽聲。她停了一下,想等咳停,不料並未停,反而越咳越兇,聽聲音,似乎很是痛苦,再猛烈地一聲咳後,就似乎被極力地壓抑了下去。
姜含元直覺不對,猛地上前,一把開啟帳門,看見父親俯身趴在案上,燭火中的身影佝僂而委頓。
「出去!不是吩咐過,沒我應許,不得擅自入內——」
姜祖望極力壓下胸中湧出的痛楚,帶了幾分怒,低聲地喝了一句。他說話間抬頭,卻見帳門口站的竟是女兒,吃了一驚,立刻反應了過來,站起身,擋在案側,取帕轉頭,迅速拭了下嘴角,隨即回臉,微笑道:「兕兕是你?這麼晚了,還不睡覺,何事?」
姜含元沒有回答。她快步走到近旁,目光落在了他擋在身後的地面。
地面之上,竟是一灘血跡。
姜含元驚駭,伸手過去,強行就將姜祖望掩在了袖中的那塊巾帕一把奪來,展開,盯著上面沾的一塊血痕,慢慢地抬起頭,望向面前的人:「為何瞞著人?為何不就醫?」
她知道父親早年胸部受過冷箭,當時傷及肺腑,纏綿許久。但這些年,看他全無異樣,便以為舊傷早已痊癒。
她萬萬沒有想到,實情竟會如此。
姜祖望緩緩坐了回去,微笑道:「不必擔心。只是舊年老傷,最近偶然又犯而已。我有在吃藥,過幾天就好。你勿外傳,免得惹出不必要的擔心。」
朝廷正在預備大戰,他身為主帥,這種時候若是傳出身體有礙的訊息,於軍心將會是何等的不利。
姜含元自然知道這一點。她看著面前的父親,心緒一時紛亂,卻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姜祖望朝著女兒再次一笑,「兕兕你放心,爹知道輕重,絕不敢耽誤朝廷的頭等大事!」
他的精神看著已是恢復了過來,坐得筆直,目光炯炯,落到她的臉上:「你來尋我,何事?」
姜含元回了神,只得暫時按下心緒,打起精神道:「關於今日議定的馳援之事,我有一想法,能講否?」
姜祖望頷首:「你說。」
姜含元先將之前熾舒喬裝悄然潛入長安盯上自己後來斷臂逃生的事簡單講了一遍。
「可以斷定,當日他必是僥倖存活逃回去了。今日的八部之亂,應當就是他的手筆。他前次險些喪命,這回要麼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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