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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嚴詔停了許久,他止不住的嘆息:「但事情在李堯六歲那年,出了變故。」
「他能改名李景的原因,便是當年十二歲的李牧,為人處事優柔寡斷,瞻前顧後,這是大忌諱。」
「依舊是舒妃提的景字。」嚴詔一聲冷笑,「日上京城的景。」
「陛下不信鬼神,亦不信五行陰陽,當年司天臺死命勸誡不可改為此字,沒當回事。」
「他應允了舒妃的要求,為的是讓看起來像是扶一把二皇子,好讓太過軟弱的李牧,稍稍拿出些被逼迫的緊張感來。」
「哎……」嚴詔一聲長嘆。
一切便是從那時,全面崩塌。
說不清是不是這一字之差,造就了二十年後,李景入主東宮,日上京城,而李牧蒙冤下獄,流放千里。
說不清兩個人的命運,是不是在那改名的一瞬,便已經被註定。
二十年的時間,李義確定了他的大兒子李牧,天生就不是那坐江山的料子。
靠著溫文爾雅,隨和恭謙,可是守不住這大魏的天下,坐不了這暗流洶湧的江山。
「當時,我扶持了李景。」嚴詔說,「為了讓他奪過東宮之位,成了為他出謀劃策的人之一。」
說到這裡,他的眸光暗淡了下來。
「六年前一事,或多或少我也有參與,但原本的計劃和他真正實施的,是截然不同的兩件事。」嚴詔的話音冷了下來,「我們誰都沒想到,他竟然和許為友聯手,將李牧的太子府上下百餘人,全部殺了個乾淨。」
「不止太子府,幫他的,給他助力的,但凡知曉他真正計劃,拿捏著他把柄的人,死的死,躲的躲。他的心狠手辣,不計代價,讓我和陛下終於意識到,我們犯了一個大錯誤。」
他冷笑一聲:「我們親手扶持了一個地獄的惡鬼。」
隨著李景入主東宮,他的殺戮卻沒有停下來。
甚至因為他坐上太子的寶座,後宮也掀起了巨浪。
「不得不說,李錦很聰明,他走了一步最正確的棋,他放下兵權,交還虎符,眨眼便讓李景拿他沒辦法。」嚴詔深吸一口氣,「總不能殺一個雙手無權,背後無勢,母妃入了冷宮,又剛剛沒了親哥哥的大魏功臣。於情於理,都做不到。」
「他這一步棋,漂亮!也是他這乾脆利落,能屈能伸的樣子,讓陛下看到了糾正這個錯誤的希望。」
很少會出現在京城的李錦,本不被人注意。
他是真正的奇才,能文能武,從小就跟著蕭將軍馳騁沙場,二十歲不到,在靖康一戰封神,便得了「靖王」的封號。
李景面上不以為然,但實際上無比忌憚這個戰功赫赫的弟弟。
嚴詔看著金舒的面頰,自嘲一般的說:「二十年來,兩個皇子,一個是優柔寡斷,一個是心狠手辣,但陛下看到李錦身上無限的可能後,還是想要再試一下。」
他頓了頓:「我也想。」
嚴詔是看著李牧長大的。
看著他封太子,看著他娶了岑氏為太子妃,看著他一夜之間,滿門盡滅。
他有愧,也有悔。
於是,他冒著巨大的風險,將原本已經沒了一切,只能做個閒散王爺,從長計議的李錦,要到了六扇門來。
暗中教他如何發展自己的勢力,教他編織一張屬於自己的網。
他要親手修正曾經的錯誤,為那滅門的慘痛事件而贖罪。
「我雖然是太子親信,但也沒有想像中那麼親。」嚴詔說,「李景生性多疑,親信之間都是單獨與他照面,互不認識,只以特殊的標誌來落款。」
嚴詔從懷中拿出一隻信封,右下角繪著一簇火苗。他指尖點了點,笑著說:「這便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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