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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端莊。

小乞丐知道宋凌霜還收著幾塊桂花糕，一路上每次看見盯得眼睛都要掉出來。

一開始宋凌霜還寶貝地藏起來，耐心解釋：「這不是給你的！」

後來小乞丐的眼神盯著他藏桂花糕的地方就不動了，看得他彆扭得不行，終於繳械投了降。桂花糕就這樣被那小鬼訛了去。

「你以前都怎麼找吃的？」

「富貴人家屋院後有水溝……」有錢人吃不完的飯菜都會倒入水渠，水渠流到屋外，混著汙水，惡臭難當。但對於這樣一個無依無靠的孩子來說，能活命。

宋凌霜雖家門遭遇不幸，但從小沒過過苦日子。他很難想像一個人還這麼小，卻受了那樣多的苦。

「你為什麼要跟我走？」

「你給我吃的。你是好人！」

宋凌霜笑了，敢情這娃是被自己餵熟的。

小乞丐也笑了。

宋凌霜這才發現他髒兮兮的臉其實長得很周正，雖面黃肌瘦的，但是大眼睛靈得很。

「行，那你就跟我回蘆花盪，做個外門弟子，肯定餓不死你！」

「蘆花盪是什麼地方？」

「蘆花盪是我家。」

「有吃的？」

「有吃的。」

「好地方？」

「頂好的地方。」

二人一路向西南，走了五日。

宋凌霜估摸著應該離陰山邊境不遠了。從陰山回明河，無論如何需要經過清州，這也是宋凌霜最擔心的。

宋凌霜不知道華雲徵還有沒有在搜尋他，但無論如何華氏也不會放任他知道走屍的秘密而置之不理。所以他不敢冒險，這幾天儘量挑官道大路走，天色暗了就進城。只有人多的地方華雲徵才不能利用走屍來追蹤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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