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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知元挑了挑眉，想抽離開自己的手，聞眠「哼唧」了兩聲，睫毛微顫，好像要醒來了。

顧知元一不做二不休的跟著躺下，他把人往懷裡帶了帶，留出點空間掀被子。

他把被子往這裡拖過來一點，結果被嚇了一大跳。

顧小元兩隻眼睛在小夜燈的照耀下亮晶晶的。

顧知元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顧小元「噗嗤」一聲把臉埋進了被子裡。

「我要睡啦，顧知元哥哥。」小孩的聲音明亮活潑。

顧知元：「……」媽的，既然這小子沒睡的話，他這麼努力和小心是為了什麼。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其他人的。」顧小元又把腦袋放出來，輕快的告訴顧知元。

顧知元：「……」

「你哥哥也不要說。」顧知元壓低嗓音。

「好吧，我考慮一下。」顧小元真的困了，他打了個哈欠，不給顧知元任何機會，轉過身睡了。

真是個隨心所欲的小子。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算小，聞眠此時的姿勢又奇怪，他迷迷糊糊的眯開一條縫：「……小元？」聞眠很努力的打量面前的顧知元，奈何一團漿糊的腦袋實在是不清醒。

顧知元：「……」

「你長得好大了。」聞眠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飄著，彷彿呢喃，柔軟的像是踏在雲間。

聞眠的手本來就抵在顧知元胸口，他說話間攀附上顧知元下巴處，指尖點在了顧知元的唇角邊，顧知元的世界一片空白和靜謐，只剩下聞眠眼睛裡的一道光。

顧知元張了張嘴：「聞……」他只說出了一個字，就不得不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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