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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玉問：「還打嗎？」

杜方不說話。

景玉向前走一步。

杜方嚇的後退兩步，才發現景玉不是要打他，而是給一個路人讓道，他清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同時也認清了自己打不過景玉這個事實：「不打了。」

景玉點點頭：「那道歉吧。」

「道什麼歉？」杜方不解地問。

「罵人。」景玉說。

「我那不是罵人，我就是口頭禪。」

「對我來說，就是罵人，道歉吧。」

「我……」

景玉看了看自己的手，一副「不聽話，我們可以繼續」。

杜方一下又想到身上的疼痛，他真的不想再來第二次了，立刻說：「對不起。」

景玉接著說：「還有搶杜園的錢，也道歉吧。」

「杜園是我哥。」

「是你爸也不行。」

杜方心裡抗拒，可是他又害怕景玉，於是別彆扭扭地看向杜園，說：「對不起，我不該搶你錢。」

杜園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他小時候身體不好，爸爸媽媽精力有限，於是把杜方送到爺爺奶奶家養了十來年，回來的時候杜方就是這樣任性妄為的性格。

他和爸爸媽媽心裡有愧，對杜方的教育格外重視，看了許多教育方面的書，對杜方也是採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方式，結果不管用，

可是景玉一出手，杜方就乖乖地認錯道歉了。

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他看看杜方，又看看景玉，心得裡都有些複雜。

「可以了吧？」杜方轉頭問景玉。

景玉看也不看杜方：「可以。」

杜方感覺景玉有點不尊重人，他都道歉了，結果景玉看都不看他一眼，可是景玉越是不看他，他越是覺得景玉酷酷的，心裡隱隱升起佩服。

這些景玉都不知道，他轉而和杜園說：「我要回家了，晚自習再見。」

杜園點點頭。

景玉也不再管杜園杜方等人內心的激盪，轉身走了。

十分鐘之後，他回到家中。

家中空無一人，他這才想起來今天是星期五，景建友忙碌，姚嵐今天要加班，景磊在外婆家，景玉也不會做飯，笨拙地給自己泡了碗方便麵，美滋滋地吃完之後，再次朝學校走，忽然聽到有人喊：「景玉。」

回頭一看，是杜園。

「景玉。」杜園小跑著過來。

「好巧啊。」景玉說。

「不巧，我在這兒等你的。」杜園小心翼翼地說。

「等我？」

「嗯，那個，對不起，我弟弟不是故意和你交手的。」杜園把杜方的情況說了一遍，急急地說：「他心不壞的，你可以不找他麻煩嗎？」

從杜方和景玉動手開始，他就是一直忐忑不安，回家也吃不下飯，總害怕景玉會再打杜方一次，於是趕緊跑到這裡等著景玉。

「他已經道歉了，我不會再找他麻煩。」景玉直說。

「也不會找人打他？」

「當然不會。」景玉抬步向前。

杜園小步跟著，看著景玉的背影，忽然間懷疑學校裡的那些傳言，說景玉收保護費，說景玉把喜歡趙一欽的同學拖到巷子裡打，說景玉偷爸爸的錢，說景玉在外面亂搞……等等，這些他都沒有親眼看到。

他看到的景玉確實很厲害，一個人可以單挑了杜方他們三人，並且景玉沒有打算找杜方麻煩，還讓杜方不要說髒話，讓杜方向他道歉。

哪個才是真的景玉？

他心裡亂糟糟的，景玉突然伸手抓住他，稍稍一用力，他成功地躲過一個飛馳而過的小轎車。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