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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昀宸：「……」

「這就算你對我的補償了，咱們倆也適當地換一換角色，你來體驗體驗我以前怎麼對你的，就知道我有多不容易了。」陳落羽打了個哈切往他懷裡鑽了鑽, 「還是當你好啊。」

顧昀宸：「……」這不是本來就互換了角色嗎？怎麼互換之後又互換了？你在這給我表演套娃？

「一會你去幫我做早飯，我想吃……」陳落羽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手機的鬧鐘聲打斷了。

「寒假你還定鬧鐘，快給我關了。」陳落羽不耐煩的拍他，催促他把鬧鐘給關了。

顧昀宸抓過自己的手機, 「不是我的, 是你的手機在響。」

「我的？不可能。」陳落羽不耐煩的拿過自己的手機，確實是自己響了, 而且鬧鐘還提示他看相簿，以及行李箱裡的那兩個小本子。

「什麼亂七八糟的？」陳落羽一點印象都沒有，順手點開了相簿, 從一堆他拍的顧昀宸照片中找到了上次他寫的筆記。

顧昀宸也好奇的湊過來跟著一起看, 就看到了上次陳落羽寫的那些疑點。

「這是什麼？」陳落羽一臉茫然, 「什麼四段記憶？」

顧昀宸皺著眉看著這些筆記，這才知道原來陳落羽之前就有恢復的跡象，如果把這些告訴醫生, 會不會對陳落羽的恢復有幫助。

「你聽我說，其實你是陳落羽。」顧昀宸坐起身，大致的跟陳落羽講了一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你生病了，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

「我生病了？生病的明明是你。」陳落羽扶著發痛的額頭，他怎麼忘記了，自己重生之前就聽說過陳落羽得了精神病，他以為是大學畢業好幾年之後陳落羽的病才發作，現在他們還在上高中，對方應該還沒得病才對。

原來這病從這個時候就開始了？昨天自己又說了那麼多話刺激他，這病就提早發作了？

陳落羽自責不已，他拉著顧昀宸手，「都是我不好，咱們這就去看醫生好不好？」

「好。」顧昀宸以為他要主動配合醫生治療，沒想到陳落羽以為得病的是他。

「穿好衣服，咱們吃完飯就出門看醫生。」陳落羽給他找衣服，「你心裡有什麼不痛快就全都說出來，你看我昨天心裡不痛快，嫌棄你什麼就全都說出來，你也跟我學學全都說出來，總是憋著就容易生病。」

陳落羽找了套衣服遞給顧昀宸，「你現在就說，不許隱瞞。」

顧昀宸看他遞過來的衣服，「那我說了，你給我選的衣服是不是太難看了？」

「難看？你覺得我搭配的不好看？你什麼破眼光啊！」陳落羽強行把自己選的衣服給顧昀宸套上，「以後只能穿我給你選的衣服，聽懂了麼？別讓我不高興。」

顧昀宸：「……」還好我當年不這樣，不然你高中就犯病了。

因為陳落羽還覺得他們兩個人是高中生，出門沒自己開車，也沒叫顧昀宸開，而是叫了家裡的司機。

「這次我給你找的醫生可是業內特別有名的一位醫生，一會你去了好好表現。」陳落羽拍拍他的腿，「醫生問你什麼，你就好好答什麼。」

顧昀宸：「……」好好表現是什麼意思？咱們這是去看醫生還是去面試？

他倒要看看陳落羽想帶他去哪裡看病。

到了地方顧昀宸都傻眼了，是一個比較破的居民小區，一樓門市是拔火罐的，二樓玻璃上貼著心理諮詢，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的地方。

「你這是在哪找的？」顧昀宸滿臉寫著拒絕進去。

「看的廣告。」顧昀宸說著指了指一旁的電線桿，「就是那。」

顧昀宸：「……」

「走吧，不要對看醫生那麼忌諱，生病了就得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