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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要在家陪著夫人的,順便考校一下夫人的功課的。”
誰要他陪了?誰讓他考校了?
真當自己是先生了嗎?
阮慕陽不禁想起了好幾晚他鬧著她、俯在她身上將她翻來覆去地折騰,啞著聲音非要她叫他一聲“先生”的情景。
她是怎麼都叫不出口的。
感覺到他別有深意的目光,阮慕陽忽略了臉上的熱度轉移了話題說:“趁著二爺在,我想去二爺的書房拿兩本書回來看看。”
“我的書房夫人想去便去。”張安夷看著極為守禮、即使成親之後成為夫妻也從不逾矩的阮慕陽,輕嘆了一聲說,“夫人不必同我這般客氣。”
他這一聲輕嘆就像一隻手輕輕揪住了阮慕陽的心,只讓她覺得心揪了起來,有些難受。
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張安夷太高深了,阮慕陽覺得自己始終無法將他看透,或許也是因為自己心中藏著秘密,與他相處時也總帶著幾分小心,生怕被他看透。她這一世要妻憑夫貴,自然是要與他相敬如賓的,難道錯了嗎?
張安夷卻似乎不在意她的反應。神色如常地牽起了她的手說:“正好我也要去書房看會兒書,走吧。”
阮慕陽鮮少踏入張安夷的書房。這個書房的佈置沒有一絲女子的氣息,簡單之中透著高雅,豐厚的藏書之中透著神秘,就如同他本人一樣。走進書房,就像被他的氣息包圍了一樣。
“夫人想看什麼便拿什麼。”像是為了讓她熟悉書房,張安夷在案前坐了下來,並沒有去引導她,告訴她哪裡放了什麼,有意地讓她去尋找。
阮慕陽點了點頭,從最外面一排書架開始一點點找著。
張安夷不愧是丹青之中的大家。在他的指導下,她的畫技終於能見人了,便想著再找些這方面的書再看看。
高高的書架阻礙了天光,除了張安夷的案前,其他地方並不亮堂。阮慕陽緩緩穿梭於書架之間,從亮處到暗處,再到亮處,獨屬於女子的柔軟與輕盈與書的古樸與厚重交錯,深處寧靜之感。她仰著頭,頸項的曲線完完全全地展現了出來,漂亮極了。
坐在案前的張安夷不動聲色地看著。
找著畫技類書的阮慕陽被書架上的一本書吸引,停下了腳步。
那是一本詩集。
阮慕陽本對這些不感興趣,卻在其中一頁停了下來。
這便是當初收錄了張安夷八歲時所作的詩的那本詩集。阮慕陽看著的便是張安夷八歲時所做的詩。
就如同當時給這個院子取名“穿雲”一樣,那時的詩亦是意氣風發。可想而知年少時的張安夷心中是何等的凌雲壯志。
那時候的京城,誰不知道張安夷?
而如今的他,還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卻像是被歲月磨平了稜角,斂起了鋒芒,將所有的志向、情緒都掩藏在了溫和的笑意之後,再也不見一點當時的影子了。
忽然,手中的書被抽走,阮慕陽抬起了頭。
看到這個男人唇邊溫和的笑容,她覺得有些心疼。
張安夷看了眼手中的詩集。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幽深的情緒,如同白雲蒼狗,快得難以讓人捕捉到。“夫人對詩也有興趣嗎?”
“只是偶然看到這本詩集,想看看二爺小時候寫的詩。”因為看到他溫潤的笑容,心裡軟得不行,沒了遮遮掩掩的心思,阮慕陽回答得很坦然。
她難得的坦然與直接取悅了張安夷。他的目光愈發柔和,笑意之中藏的是風光霽月與無限的繾綣。“這本詩集已經是好些年前的了,如今也只剩下這一本。”似是有些感慨,他的聲音悠遠了起來。
阮慕陽這才想起來,纂修這本詩集的大人後來被武帝殺了。那位大人曾也是武帝身邊的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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