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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手支頷,面前擺著一把秤子,此秤流光溢彩,絕非凡品,擺於身前兩步這一位置,更顯得是後者的慣用之物。但這更造成兩人的疑惑,縱觀幽陸,似乎還未有知名之輩是用秤子的。
還有……
此人合該是救出五候之人,可方才奉天候與靜疑女冠一番交談,奉天候出手自裁,此人卻一眼未曾瞟去,異常冷漠。
但未等他們開口,拿秤之人率先出聲。
他眼瞼下垂,目光依舊集中在秤子之上,雖然聲色俱都十分寡淡,但字字句句,也說得清楚明白。
“界淵謀算世家之際,早已把大慶列入其中。借道大慶,伏兵沿途,等到關鍵之際,則盡起伏兵,殺一個血流成河。你們來得太早了,若是直接趕去世家,雖有七成的機率和界淵碰個正著,也有三成的機率襲殺燧宮眾人。”
“這三成算的是時間差距?”晏真人沉吟道。
若說剛殺了宣德帝的界淵趕不回世家,倒是可能。可是眼看西京大火,皇宮變亂,當時未知情況,又何人有此冷酷心腸,不前來一觀,而是直接襲擊世家中燧宮之眾?
“這三成算的是界淵受傷。”拿秤之人淡淡道,復又說,“界淵雖然謀算大慶與世家,其舉動卻有三分奇怪之處。他在世家之中未曾速戰速決,在大慶之中也未曾徹底留下五候。如今正道集中世家,世家戰局陷入泥潭;大慶宣德帝死,五候存,則大慶分裂,乍看之下是燧宮佔優,優勢卻搖搖欲墜,這正是你們心裡不急的緣故吧。”
晏真人三人還未說話,旁邊被說中了心思的監國候不堪忍受,厲聲脫口:“信口雌黃!如今陛下血仇未報,世家尚在左近,五候身為大慶柱石,絕不可能背棄大慶,攪起戰亂!”
拿秤之人卻壓根沒有看向說話的監國候,彷彿厲喝之聲不過耳邊清風,不值得分毫注意。
他依舊垂著頭,用手撥弄秤中雜草,擺出了一個地方圖案,又擺出一個天圓圖案,最後再擺出了“界淵”二字。
“界淵本有能力奠定更多的優勢,卻並未如此做。理由當然不是他對正道手下留情,而是……他現在在做的事情,就是他想要做的事情。世家膠著,大慶混亂,他意欲叫這混亂,席捲天下。”
看界淵架勢,本就欲席捲天下、統治天下。這普通百姓都知道的事情值得特意拿來一說?
五候懵然不解,唯獨曾去過指南亭,聽過晏真人一席話的奉天候細細品味,心頭陡然一驚。
晏真人三人更是失態,他們竟齊齊上前一步,戒律首座疾聲問:“你的意思是——”
“我曾聽聞有‘神念’一物,以戰亂為食。天下越是混亂,其越是有如神靈。界淵……”
“界淵如何?”
一道聲音自遠方響起。
眾人循聲看去,萬丈晴空的天際遙遙垂來一片黑雲,近了近了,見一隻黑鶴振翼下飛。
言枕詞身背長劍,騎鶴而來。
坐在地上的人倏爾抬眼。
眾人這才發現他的雙眸顏色偏淺,被晴空一映,似盛滿流光,無比宏大,無比廣闊,又不興波瀾。
黑鶴落了地。
言枕詞自天而來,似攜了天之威。天之威勢,浩浩湯湯,無邊無際,又無影無蹤,不可捉摸。
在場眾人不能承受這無從抵禦的氣勢,紛紛被迫得退後數步。
拿秤之人也向後倒。
他本就坐在懸崖邊際,此時再向後一倒,背後落後,身形一晃,似乎要栽落崖下。
但哪怕這時,也不耽擱他以平平語氣,說出該說之話:“界淵或有神念之想,或有神念之實。”
場中,晏真人最先反應過來,對言枕詞道:“師叔。”
戒律首座與靜疑女冠同樣行禮:“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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