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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山獨石,天圓殿方。
這是劍宮執法之地方圓堂,取之“天地為圓,人心有方”之意。
外門弟子失蹤一事正在齊雲蔚的主持之下進行,一條條線索匯總到齊雲蔚與薛天縱手中,所有嫌疑均指向翟玉山。
薛天縱站在方圓堂之中,將目前為止調查出的東西一一稟告齊雲蔚。
女冠坐於祖師神像下,雙目微合,面上不喜不悲。
殿門緊閉,在庭院中掃落葉的童子也知道情況不對,屏息凝神,來往都沿著牆根走。
竹帚拖地的沙沙聲去了又回。殿內終於響起齊雲蔚的聲音,只有一句話:“我知曉了,你讓翟長老進來吧。”
這方圓堂本該是執法長老之殿,現下執法長老卻要候在外頭,等候召喚。
薛天縱五內憂焚,面上卻更冷更靜,道:“齊師叔,此次事件必是爭對師父而來。”
齊雲蔚道:“不讓執法長老參與此事,為避嫌;讓你做我副手,為公正。不該你說的,不說;不該你做的,不做。現在,下去叫人。”
薛天縱無言片刻,答應一聲:“是。”
他轉身離開殿宇,腳步踏出殿門之際,一眼便看見站在獨石旁邊的翟玉山。
翟玉山目光與薛天縱對上,轉瞬明白了弟子未出口的踟躕。
他拾步前行,自薛天縱身旁行過,緩緩走入方圓堂中。
師父的面容身影還如往日。
薛天縱回頭望去,於大殿殿門關閉的那一剎那,看見齊雲蔚盤坐在地,翟玉山緩緩跪下,一如所有進入方圓堂的犯錯弟子。
山傾玉倒,光線驟冷。
閉合的門將一切遮掩。
薛天縱等了良久,也不聞殿中聲音。
他憂焚到了極致,心反而漸漸平靜下來,只因他突然明白自己應當做的事情。
他離開方圓殿,一路繞了許多路,沿著劍宮上下走了一圈,見高山冷雪,石下新芽,一切與自己最初來到劍宮時的記憶如斯相似。但行走於劍宮的弟子卻三五結伴,眉目不見放鬆,神色多有警惕。
薛天縱負手而立,靜靜想道:
我身為三代大弟子,上不能為恩師分憂,下不能解弟子難題,何等失職?今日劍宮有此禍事,我有不可推卸之錯。
他不再停留,轉身回到住所,招來兩個徒弟:“你師祖之事,我皆瞭然。外頭種種流言都不可信。師父於我,有養育教導之恩。師父於你們,有迴護關愛之情。你們遇事需多思量,切不可使親者痛,仇者快。”
羅、褚二人齊道:“弟子明白!”
薛天縱還想再交代兩句,但話到唇邊,看見兩個弟子擔心憂慮的模樣,又收了住,心道此時不宜節外生枝,便讓兩個弟子下去。自己則拿著天書,往原音流所在走去。
這一路不同之前,薛天縱走得極快,不過片刻就來到原音流住處,起手敲門。
門“吱呀”開了,開門的卻不是原音流,而是言枕詞。
言枕詞率先道:“師叔是來找音流的嗎?”他側了側身,讓出位置,“他就在裡邊。”
薛天縱向裡頭一看,看見燒了兩個碳盆的室內,原音流裹著件毛斗篷躺在長榻上,手捂著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離禹塵劍終於見到,朱弦卻並如預期修復。
原音流頗感無聊,還帶著幾分鬱悶,正閒坐屋中與言枕詞下棋。
這局棋剛鬥至酣處,薛天縱已經來了。
他將棋子往棋盒中一丟,轉向薛天縱,剛看清人就驚笑道:“好叔祖,你打算去幹什麼?怎麼一臉慷慨赴義的表情?”
薛天縱看了一眼言枕詞。
言枕詞淡然道:“我知道,我這就出去,不打擾你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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