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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用爪子扒著原音流衣裳,抻長脖子啄盤中瓜果,邊吃邊抱怨:“真不好吃,真不好吃,他們打發鳥,打發原兄!色道士也不見!”
原音流清咳一聲。
方鴻德微笑起來,笑容中帶著對子侄後輩的些許縱容:“時間也差不多了,音流不如下去走走,看看此屆鹿鳴宴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新人。”
原音流放下扇子,笑道:“我先行一步,諸位慢聊。”
場上場下,各自熱鬧。
同樣的時間,言枕詞正在鹿鳴宴中溜溜達達。
他在鹿鳴宴開始之時便進入此間,先見一條彎彎曲曲的水道,水道自遠山盤旋而下,水流湍急,載著盞盞蓮花杯流淌而過。分坐在水道兩側的文人取一盞蓮花杯,飲一杯蓮花酒,答一句蓮花問,再出一道蓮花題。
如此推杯換盞,風雅無限。
言枕詞看著有趣,左右環視,沒見監官,便坦然入席,拿了一盞蓮花杯。
蓮花是真的蓮花。
粉白相雜,含苞欲放,蕊中一捧瑩瑩碧釀,嘗在嘴裡甜絲絲的,但頗有些後勁。
言枕詞嘗完了酒,再去看題。
只見題目乃是題在蓮花的其中一枚花瓣上,寫題的人用針在花瓣上密密扎出孔隙,每個字都由細小的針孔組成,合起來便是一句:“凡刺之法,必先本於神。何者謂神?”
這……
言枕詞揣摩了一下,總覺得這看上去既像是醫家問題,又像是道家的問題。他略作沉吟,以指代筆,在另一花瓣上寫了答案。答案落入花瓣,但見蓮花之上光華一轉,先前的一問一答已然消失,花瓣重新光潔,唯獨花瓣之色更豔兩分。
他再看水中蓮花花色,色淺者眾人相逐,色深者則流過許久才被人拿起,方才恍然:顏色越深,被人答問越多,故而越難。
想明白了這一節,言枕詞便再在花瓣上列一問問後者:“今有一鸚鵡,殺了食其脖,可食幾段。”寫罷,又以更小字再寫,“此題甚易,不謝。”
接著,蓮花盞被重放入水中,還未轉過一條水道,便被另一隻手拾起。
言枕詞順勢看去,但見一落拓之人將花盞拾起,對著蓮瓣久久沉默,方才提筆揮毫。
這人絡腮鬍子遮了大半的面孔,鬍鬚糾結,滿面風霜。衣衫漿洗髮白,多打補丁,一副潦倒生平的模樣。但他雙掌宛如蒲扇,五指關節粗大,身材極為板正,渾身上下沒有半點文人墨客的氣息,倒給人個粗鄙不文但修為不淺的外功橫練者的感覺。
言枕詞視線剛落到這人身上,這人立刻警惕回看。兩方對望一瞬,翅膀撲扇之聲突然自頭頂響起。
言枕詞抬起頭來,只見青鳥銜花來,嘴中所叼之花瓣,正是方才落拓中年所寫的答案。他伸手接過,定睛細看,只見花瓣上寫道:“有十數段。此題甚難,何必謝!”
但你還不是答對了。言枕詞啞然失笑。
他收下蓮瓣,不再關注答題人,站起身,信步往其他方向走去。
曲水依舊流,青鳥時時飛。言枕詞轉身不久,又一隻青鳥自天空飛下,來到落拓人身前,啄著落拓男子的手腕,要將喙裡叼著的花瓣丟到落拓男子掌心之中。
落拓男子並不著急。他若有所思地注視著言枕詞離去的背影,直到這道身影消失在花木之中後,他才按一按自己的手臂,壓下因緊張而冒出的成片疙瘩。
隨後他張開手掌,接下青鳥叼來的花瓣。
花瓣展開,字跡出現,其上寫道:
“一切安排妥當。鹿鳴宴賓客所攜之物,已入聶經綸湯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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