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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旨意。”
“是……臣,告退……”未用過早膳的胃袋沉重,寧霽壓著嘴裡的黃蓮苦味,應了旨意。
真心認定一件事的時候,無論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會朝自己預設的角度思考,曲解和誤會,這只是開始。
寧霽坐在回府的馬車上,神色凝重,在一邊的書童心裡,估計丞相又在籌劃些什麼,畢竟相爺這人,一皺眉便是十個八個心思。
但實際上,寧霽只是在發呆,他的腦海裡是全是女子赤紅的大袖衫。
為什麼?為什麼突然疏遠他了?是不是不要他了?
他彳彳亍亍,戰戰兢兢多年,也避不開被她棄之腦後的命運嗎?這才五年而已,這樣快就要榮寵不再了嗎?
想當年,他一介布衣,第一次邁入金鑾殿,縱然面上淡定,但仍是揣了滿懷的不安。
他僵立在殿上,等候著君王的殿試。
千等萬候,這年輕的女皇總算是來了,他看見她的一瞬,所有的緊張全都煙消雲散。
嬌小的姑娘眉眼還未長開,但神色倒端的穩重,勉勉強強能壓下那一身貴重的明黃。他看著小姑娘窩在那金龍椅裡,毫無威嚴可言,打心底覺得這樣嬌軟的女孩,應是放在懷裡疼寵,而不是坐在那又冷又硬的高位上,刻意把眉眼壓得沉沉的。
如今細細想來,似乎第一眼他就把她珍重地放在了心底,到如今也無法放下,更不捨放下。
可是她是君,他是臣啊,君要臣死,他不得不死。若是她惱了他,要趕他走,他也別無他法呀……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今日休沐,一大早寧霽便在書房裡念《詩經》,丞相府里人人都曉得相爺極為喜歡這首《蒹葭》。
儘管眾人覺得這首春心萌動的詩與相爺那一副超塵脫俗,拒人千里的模樣很是不相符,但這是個事實。
他喜歡這首詩倒沒什麼,但令人奇怪的是,他不準旁人念這首詩,某次廚娘家的么子誦了這詩,被他聽著了,立馬發了火。
此時,寧霽坐在几案邊喃喃念著一句:“白露未晞,白露未晞……”
“白……晞。”最後一個字掩於唇齒之間。
直呼帝王名諱,大不敬之罪,他愛的人,他連喚她名字的權力都沒有。
“咚咚咚!”
聽見扣門的聲音,寧霽收斂了神色,再抬眸,還是那個雲淡風輕的相爺。
“進來。”
一身勁裝短打的王柏推開了門,半跪在了堂中,半句話不說,相爺討厭喧鬧之人。
寧霽端起手側的茶盞,潤了潤嗓子,才開口問:“顧澄朗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他的聲音如淙淙流水,讓人神清氣爽,不怪白晞只磨著他一人讀摺子。
王柏從懷中掏出冊子,畢恭畢敬地遞了過去。
寧霽隨手翻著,通篇下來,瞧見的全是讚詞。
他輕哼一聲,有些肆意,又有些撩人的味道。
王柏摸不準寧霽的心思,以為觸了黴頭,嘴裡連珠炮彈:“相爺,並非屬下查得不用心,是這顧家公子著實令人挑不出錯處,相爺可以放心,此人與陛下很是相配。”
他說完之後,寧霽頓了下來,停止了翻頁,氣氛瞬間冷凝了下來。
常年身居高位的上位者威壓,讓王柏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冷汗已溼了他的單衣。
許久,他才又聽見寧霽沉穩清潤的聲音:“下去領五十板子。”
王柏心下長吁一口氣,五十板子,對他們習武之人來說,傷不得性命。
他勉力站起身子,維持冷靜地向門外走,而不是連滾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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