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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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惠，浴桶中的水已經不像之前那麼黑了。”綠星檢查了一下浴桶中水的色澤，將情況一一告知。

“好。”

這幾日，房門開啟時就是換浴桶的時刻，十個浴桶已被木頭大舅折騰壞了七個，還剩下最後三個可用。她屋子內的黑色粘稠液體，她也將它全部收集了起來。

老婦人就坐在一旁。平靜的注視著她，什麼都不問，也什麼都不說。

“明惠，還有多久才算結束？我看木頭的情況似乎不太好。”

綠星忍了又忍，足足忍了三日，才終於問出了口。

東方明惠揶揄地看了他一眼，礙於老婦人在，她也不能打趣他，只道，“你去看看他身上的肌膚有沒有什麼變化？”

綠星非常聽話，走過去開啟浴桶蓋子，垂下頭湊過去看他身上的肌膚。

木頭身上的肌膚不似之前那般蒼白無力，他的肌膚上好像染上了一層黃色，身上一些腐爛之處經過三日的浸泡後，傷口似乎乾淨了不少。

“明惠，他肌膚顏色似乎在蛻變，變得——”

“噗通。”

“啊呸，木頭你幹什麼。”綠星一個不察被對方脫下了水，浴桶夠大，足夠兩個人一起沐浴。但，綠星猛得喝了一口他的洗澡水，別說嗅覺，就連味覺上都沾染上了那股惡臭，他胃裡面空空如也，卻幹翻騰著。

木頭一臉無辜地看著他，隨後還伸出手給他擦拭了一下，“星。”

“嘭。”

老夫人身下的凳子因為慣例，被帶動往後倒了下去。

東方明惠站在一旁看好戲，她本是想取笑綠星的，但是沒料到木頭大舅會是這個反應啊，“綠星，剛才木頭他是不是說話了？”

綠星摸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洗澡水，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他，好像是說了一個字。”

看到明惠和老夫人緊張的神情，他本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如今內心更多了一份堅信，“木頭，你再喊一遍。”

“星。”

東方明惠瞪大眼，激動的指了指自己，“木頭，我？我啊，我叫什麼？”

木頭看都沒看她一眼，還是抓住綠星的手把玩著，臉上還有一種奇怪的表情。

東方明惠用手指指了指他，氣急敗壞，一回身就看到老夫人神色複雜地看著浴桶中的人，她才恍然想到，最難過的是老夫人才是，她忍不住解釋道，“木頭他這段時日來最是親近綠星，能夠叫出綠星的名字，已經算是很大的進步，老夫人，我們慢慢來，總能等到他開口喊你的那一天。”

“明惠，我是高興。”老夫人眼眶微紅，她轉過身避開她們，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眶，讓自己看上去和往常一樣，“這幾日多虧了你，明惠。”

東方明惠尷尬的撓撓頭，其實她也沒做什麼。在此之前，她也無法確定木頭大舅能夠恢復到什麼程度，現在看來，對方不僅開口說了話，就是連肌膚也比往常正常了許多。

“綠星，你快出來，別和木頭鬧了。他還需要在裡面再待一會。”

綠星被她說的臉都紅了，忙不及從浴桶中爬出來，將浴桶蓋子重新蓋上。他換了一套衣服，出來就看到了桌子上的樣本，樣本上的色澤恢復到正常人那般，但現在的樣本上正在四處溢位新鮮的血液。

“出血了。”

“好事。”東方明惠淡淡的說了一句，就不再解釋了。

十個浴桶用完，她將資料全部統計了一遍，“好了，第一個治療療程到此結束。”

老夫人隨著他們一道離開了房間，她就看著他們的背影愣愣出神。

“九妹，在想什麼？”

東方明惠不用回頭也知道是七姐來了，她喃喃低語，不知道是說給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