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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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隨著跑動一蕩一蕩的。

幾輛車子緩緩開出院子，隔著貼著深黑色玻璃膜的車窗，姚琛夾著煙注視著路邊向計程車揮手的女孩。深秋夜寒，她已經穿上了薄羽，細細的腿裹在牛仔褲裡，筆直。

衣服看起來都廉價，遠不如車裡的女人們穿得精緻。但勝在年輕，一身便夷衣服套在身上，都蓋不住那股子年輕的感覺。

姚琛覺得自己可能真的開始老了。

三虎坐在對面座椅上，已經和女人纏成一團。他活得荒唐來，掙錢就花，端酒就喝，有女人就睡。

姚琛也曾經這樣，但他已經過去了這個階段，有錢到一定的程度，饒思維方式都會變得不同。他抽了口煙，看了眼三虎，微哂。

再轉頭，路邊的女孩已經離得遠了。已經凌晨了，並不好打車，姚琛還能看到她纖細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那裡。

姚琛把煙氣從肺裡吐出來，推開黏在他身上的女人，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三虎聽見，從女人胸前掙扎起來，回頭：“是那個妞嗎？給我講大道理那個？”

姚琛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三虎笑起來：“哥你真上心了啊。”

姚琛嗤笑，不再搭理他。

韓煙煙站了好一會兒了，也沒看見空車。她正想著要不要再往前走一段，一輛車忽然停在了眼前。

車窗放下，露出來的竟然是楊的臉。韓煙煙微凝。

楊抻著脖子，問：“韓煙煙是嗎？哎，我是楊，你認得我吧？我姚總身邊的人。姚總讓我捎你回去。”